他们来到上海,李刚领着他们东转西找,来到了小沙渡路。
在这里,看到了一个小旅社,他们就住了进去。给王海棠开了一个单间,他们五个男子开了两间,一个双人间,一个三人间。
一切安排好之后,刘刚就去找军统局上海站的联络点,不一会,便将上海站的负责人给领来了。该负责人高兴地和她们一一握手,对王文清说:“可把你们给盼来了,我们的暗杀队,被76号的特务们摸得一清二楚,我已经将暗杀队遣散。只盼你们的到来,去除掉一些危险分子,你们先去病房里暗杀一个投靠鬼子的汉奸。”
李刚问到:“什么医院?”
“上海劳工医院,这个人叫李叶平。”
王文清一听,认识此人,他是从朋友那里了解到的。
李叶平,浙江台州人,在大革命前,在原籍台州与革命组织有过接触。1927年曾在上海淞沪警备司令部政治部当过一名职员。
1928年在国民党上海市党部民众训练委员会任干事。专事组织黄色工会,破坏工人运动。
1931年国民党上海市党部实行改组,把各部会改组为科,李叶平以破坏工人运动的老手,当上了民众训练科主任,又投奔杜月笙,拜杜为“先生”。
1932年,“C.C”的头目吴醒亚,由安徽省政府的代理主席调任上海市社会局长时,杜月笙便把李叶平介绍给了吴醒亚,任专管劳资纠纷的社会局第三科的科长。当时许多重大的劳资纠纷,可以看到杜月笙涉身其间,这和他们有着直接的关系。
就听得那个负责人说:“上海沦陷后,李叶平也失了业。满以为过去得过杜月笙的欢心,且有师生之谊因此专程到香港去找杜月笙。”
“这杜月笙能认他?”大刚问。
“当然是不可能的。这时的李叶平,对在香港的杜月笙来说,已失了作用,当然不会理他。李叶平一看不是个路数,再耽搁下去必将流落香港,于是向杜月笙商借500元港币,以便买票回沪。”
“杜月笙就是的势利眼!”
“你算说对了。没想到,杜竟置之不理,这倒使李叶平着了急。那时恰巧汪伪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汪曼云也在香港,李叶平乃托汪再度向杜申述前请。”
“这只老狐狸,能轻易地借给他。”大刚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杜虽然勉强同意了,可是说:‘他(指李叶平)既要回上海,为什么要借港币?’”
因为法币与港币的兑换率差距已大。500元钱为数虽不大,却要杜月笙自己掏腰包,不能不掂一掂分量。
王文清知道,杜月笙在上海的时候,别看他用钱“豪爽”,他用的钱都是用在刀口上的,可以说是一种变相的投资。他在你身上用掉一个钱,至少要收回十个百个,没法收回的钱,他是不用的。
王文清了解到:
李叶平从香港两手空空回到上海后,一筹莫展。要想去找找过去他帮忙迫害过工人的这些厂商老板,找事固谈不上,即借钱也都报以白眼。
于是李叶平在上海每天的旅馆伙食所需,天天使他伤足了脑筋。可是日子还得挨下去,于是把脑筋动到了他的小同乡范守渊的身上。
范守渊是个不出名的西医,因为他做过国民党上海特别市第三区党部的监察委员,和上海特别市党部的常务委员兼市社会局局长潘公展,是同一个区,也算是潘手下的一个喽啰,于是当上了上海劳工医院院长。
这个上海市劳工医院,名义上是国民党上海特别市第三区党部替上海工人办的“福利事业”,实际是他们这帮人贪污的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