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姬茕羽淡淡一笑：“大司马当真觉得龙五糊涂？”
“这——”龙常稍有停顿，像是有些难以启齿道：“据老夫所知，犬子之所以犯下这杀人之罪，究其根本原因却是因为公子玄玉授意。”龙常说着不免稍稍打量了一下姬茕羽：“老夫觉得此事既是公子的意思，想毕自然有公子的道理，只是若是公子不说，在外人看来，可就是犬子糊涂了。”
“哦？”姬茕羽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大司马，心中却暗自鄙夷道，这只老狐狸，明知故问，真当自己是吃素的么，想借自己的口将责任全推在二哥身上是吧，自己还偏不让他如意了，如此想定，姬茕羽微微一笑：
“大司马顾虑的是，不过据茕羽所知，我二哥他也只是令龙五传召，治一治他的骄纵罢了，却不想龙五竟为一时之气，当场便了解了姜石的性命，而且还在下毒失败的情况下，自己从地上捡了根绳子直接将那姜石给勒死了，这也是营中众人亲眼目睹的，当时茕羽听闻还以为，别是因着平日里大司马与丞相的明争暗斗，龙五算是乘机报复了。”
“这不可能？”龙常听闻立马否定道：“老夫虽与那姜尚在某些观点上意见相左，可却还不至于公报私仇到如此地步。”
“说的好。”姬茕羽突然笑起来：“既然大司马都如此说，可见我那向来不问朝政二哥便更不可能以权谋私了！”
“那是，那是。”龙常忙维维称是道：“公子一贯清净自处，此番出征也是大王与将军的权宜之计，断不可能以此蓄意谋害那姜石。”
“丞相所言极是。”姬茕羽点头：“如此说来，此番惩治，完全是那姜石咎由自取，我二哥和龙五不过是为整军纪，为民除害罢了。”
“是，是。”大司马连忙附和道，“可是话虽如此，但那姜尚怕是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他当然不会善罢甘休，死的可是他唯一的独苗，毕生的心血所在，怎会如此轻易放手。”
“这也是老夫所担心的，老夫也算与他共事多年，自是知晓他的手段和脾性，不要说龙五了，就算老夫，也好几次差点栽在他手上。”
“所以茕羽便来找大司马联手了。”
“哦？”大司马似是一惊：“姬将军此话当真？”
“怎么？大司马不信？”姬茕羽笑看向大司马。
“那倒不是，只是犬子何德何能能得姬将军庇护。”大司马说着意有所指地看向姬茕羽。
姬茕羽却只是笑笑，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