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叫道“我的娘啊,大家快过来,是他!”
云望三人走近一看,竟是昨天那个中年人,左臂从齐肩处断了,伤口参差不齐,两条腿也是血肉模糊,像是被什么野兽咬过,唯一完整的就是那张脸了。
这人倚靠着一丛小树,全身不停地颤抖,他拼命地用右手挖着身下的泥土,眼里满是绝望之色。
四人见他这样,知道断气是早晚的事,但临死前挖坑埋自己当真少见。挖了好一会儿,这人便挖出一块金灿灿的牌子,随后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
他抓起牌子,颤抖地向云望递过来,表情僵硬,眼光发直。
云望接过牌子一看,免死金牌四个字赫然在目。当四人的目光聚集在这块免死金牌上时,这个中年人突然闭上双眼,抬起的手臂也快速下垂,脸上却保持着笑容。
“这人真是又烈又傻,明明逃过一命,却又回来送死。”三条道。
“你懂什么,他有他的道理。不过,为了保住这块金牌,这人硬是坚持到最后,硬汉啊。”
“挖个坑埋了吧,一条铁铮铮的汉子。”二瓜说罢,双手刨土,云望三人也跟着做起来。废了一番力气,终于挖了一个容得下中年人的坑,四人将他抬进去,盖上土,插上几根树枝,拜了几拜就上车走了。
“臭道士,你说过这事不简单。现在能看出个端倪来了吗?”
“一点点。这人去县衙搬救兵,却葬送了他们的生命。这人身份非常特殊,应该是肩负了什么重要的使命,不然不可能拥有免死金牌。他把金牌交给我们,是希望我们继承他的遗志吧,可是他的遗志是什么,对方为什么要致他于死地。”
“你说对方会不会是瘟冥余孽。”蜘蛛猜测道。
“如果按你说的推理的话,还是说得通的。这位朝廷官员来到这里秘密调查瘟冥余孽,却被对方发现而追杀,他的随从全都死了,他去县衙搬救兵和这些人死磕,却断送了他们的性命。”云望道。
“这个绝对说得通,我们捣毁了多个瘟冥余孽的巢穴,而朝廷派官员秘密调查他们,他们自然要报复的!”蜘蛛道。
“事情大致如此,看来我们得返回县衙了。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些人不会放过县衙的任何一个人。”云望边说边往车边走。
大家上了车,立即调头,快马加鞭朝县衙赶。一边赶车一边心急如焚,暗暗希望县衙的人还没有被屠杀。
四人到了县衙,发现一切如常。下了车,朝大门走去。衙役在前面阻拦,云望拿出金牌,衙役跪下。
四人进入就大喊道:“谁是县令,赶紧出来。”
“喊了几声,县令从房间里出来了,他边走边骂道:“是谁叫我。”当他看到四个年轻人时,更是怒不可遏道:“你们四个小娃娃瞎嚷嚷什么呢,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糊涂虫,你的死期到了。”蜘蛛骂道。
“大胆刁民,擅闯县衙,还敢辱骂本官,来人呐,给我拿下。”周围的衙役一个都不动。
“你们一个个都怎么了,还不给我拿下。”县令指着周围的衙役大骂道。
这时一个衙役走过来对县令耳语一番,县令随后双膝跪地,大呼下官该死,冒犯上差,请上差恕罪。
三条上去就是一脚,“你个糊涂虫,死到临头还摆臭架子。”
“快把所有衙役叫来,我有话说。”蜘蛛怒道。县令爬起来,去敲鼓聚众了。
不大一会儿,三十几个衙役整齐地排成三列,县令弯着腰向蜘蛛说道:“启禀上差大人,除了外出的,都到齐了。”
“外出的再也回不来了!”蜘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