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为何同为南朝降将,却重用令尊,冷落萧摩诃呢…?”
周仲隐的眼光,突然变得有些黯淡起来,说道:“也许这是先皇的策略呢,故意起用家父,而打压在南朝声望相对更高的萧老将军,这应该就是帝王的驭下之术吧…。”
杨玄感笑了笑,劝导道:“先皇的心思,我们这些臣下哪能知道呢,还是少猜测为好。二位今天来此,只是跟在下说这书信之事吗…?”
周仲隐正色说道:“书信之事,家父是前天收到的,当时杨元帅率奇兵出击,家父留守大营,书信是当着众位将军的面收下的,众位将军都看过此信,送信之人也被扣留,刚才家父已经去向杨元帅禀报此事了…。”
“我二人来此,纯粹是仰慕杨将军的威名,杨将军少年英雄,令痴长几岁却无所建树的我兄弟二人景仰不已,没有别的意思…。”
杨玄感哈哈一笑,说道:“二位请不要误会,玄感最喜欢结交年龄相仿,脾气相投的英雄豪杰,周家世代将门,玄感早就想结交,只是第一次见面就提及这些,感觉略微有点意外…。”
周仲隐点了点头,也道:“确实聊得有些离题了,其实我兄弟二人,本来只是想问问杨将军对于此次战争前景的看法,不知不觉就扯了这么多萧摩诃的事情,呵呵…。”
杨玄感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郑重其事的朗声道:“萧摩诃其人,玄感也一向佩服,但总感觉此人只是冲锋陷阵的勇夫,并非决胜千里的名将,勇力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衰弱,而将略却是会随着经验的积累而得到增强,这恐怕才是先皇重用令尊,而非萧摩诃的根本原因,只可惜萧摩诃看不到这点,心生怨恨,最后走上绝路,怪不得人…。”
周仲安叹了口气,应道:“只是身为江南之人,明知萧老将军没有好结局,心里总是不太舒服,他自己也在信里感叹了这点,说自己先降大隋,后又跟随杨谅谋反,不可再背弃杨谅,不然一人三反,徒增骂名而已,只求家父能尽量保全他的家人而已…。”
杨玄感沉默了一阵,开口问道:“萧摩诃可还有什么子嗣……?”
周仲隐立即回道:“萧老将军一生征战,得子时已经年过三十了,长子萧世廉,比在下年长六七岁,现年四十出头,幼子萧世略,曾经在南陈灭亡时被人裹胁,打着他的旗号起兵作乱,后来兵败伏诛了,当时还不到二十岁…。”
杨玄感摇了摇头,应道:“听说上次萧世略谋反,本来按律萧摩诃也应该连坐的,玄感曾听家父说起过此事,时任大理少卿的赵绰,坚持要按律法办萧摩诃,是先皇最后强行特赦了萧摩诃,哼,想不到先皇对萧摩诃如此厚恩,此人竟然还以怨报德,先皇尸骨未寒,他就跟着杨谅起兵作乱…。”
周仲安接过了话头,说道:“仲安也以为萧老将军此举,实在有损一世英名,即使侥幸成事了,也不过是吕布之流而已,算不得英雄,只是萧老将军的一门香火,怕是要就此断绝了…。”
“只是世廉兄与我们家一向交好,自从世略谋反伏诛后,他便弃武转文,十几年来从不手执刀斧,性格也是宽厚仁和,其实我兄弟二人此次前来,也是想私下求求杨将军,能否放萧世廉一条生路,如果需要运作打点,我兄弟二人愿意出钱出力…。”
杨玄感这下才终于弄明白了,这兄弟二人的来意,敢情是为了萧世廉求情而来,他略一思考,问道:“这是你们兄弟二人的意思,还是周老将军的意思…?”
周仲隐笑了笑,回道:“家父对此事全不知情。对于萧家,他只说了一句,叫自作孽不可活,还告诫我们兄弟二人以后一定要忠字当先,不能自取灭门之祸,可见他早就认定了萧家这次是要被灭族了,也不打算去救,还要我二人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