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做的事,自己没有一点创造力,更不可能独当一面…。”
杨素突然摆了摆手,眼中的光芒又闪了起来,再次问道:“等等,上次先皇驾崩,大兴城内风云变幻的时候,我们越国公府的上千门客,可是没有一个临阵脱逃的,按说如果杨府出事,他们的那些证据和把柄,也可能不复存在,甚至可以说能自由了,可是在这种压力下也没有一个人生出异心,这个你又如何解释…?”
杨玄感闻言,立即回答道:“父亲!这些门客和您控制和收买的那些官员不一样,多年效力我们杨家,在这里待遇和条件都很不错,可以说离了我们杨家也无处可去。即使是为了保自己的生计,也是不希望我们杨家垮掉的,所以才会跟我们家共存亡,至于您在朝中控制的官员也不在少数,除了李密外,有一家主动来帮忙的吗…?”
杨素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这句话戳到了他心中最深的伤痛,其实上次大兴城内的惊天巨变,让他受了极大的打击。
所谓患难见真情,在杨家生死存亡之时,唯一真正帮忙的,居然不是自认为控制住的多名重臣,而是杨玄感结交的李密一行人。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后,杨素就对自己一生的信念产生了动摇,而杨玄感今天的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彻底认清了这一点。
杨素站起了身,抓住了杨玄感的双手,双眼中居然泪光闪闪的感叹道:“玄感啊,这次你的见识真的超过了为父,看来为父老了,以后真的是你这样的年轻人的天下…。”
听了这话,杨玄感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从小的记忆里,杨素从没有这样在自己面前如此过,印象中的杨素永远是个威严、自信、霸气十足的人,作为上级的压迫感,永远超过了平常父亲的慈祥。
可是这次,他是真正被自己说服了,或者说是被自己的道理折服了,换了以前,杨玄感连做梦也不敢想会有这样的一天。
杨玄感感觉到父亲的手里里有不少老茧,还有许多的褶皱,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能掩饰他常年出外征战的辛苦,就像他这满头的白发一样,数十年的浴血沙场和朝堂上的勾心斗角损耗了他太多的心力,透支了他的健康。
尤其是这几年,杨素身处高位之后,承受的巨大压力,更是远远超过了从前,杨玄感多少有些理解,杨素为何不信任他人了,在被自己最深爱的妻子都出卖过一次后,尽管只是郑氏心直口快造成无心之失,却从此让他不再信任任何人,宁可通过抓人把柄的方式来寻求下属对自己的绝对忠诚。
杨玄感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这样跟父亲对话是否合适,想到此处,他的双眼渐渐地湿润起来,他轻轻地抚着父亲的手,声音中带着哽咽的恳请道:“父亲,孩儿今天出言无状,得罪了您,您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孩儿没有在您的位置上,没有整个家族这么重的压力,也许说的也不一定对,这么多年下来,您的御下之术,至少没有出过岔子,孩儿也不敢保证自己的做法一定合适…。”
杨素笑了起来,抬起手擦了擦杨玄感的眼睛,笑道:“你可别真以为为父老了,轮得到你这个小子教训,你刚才说的虽然有些道理,但毕竟只是嘴上说,那些世家大族控制人的办法怎么会让你知道,也未必就是你想的那么单纯…。”
杨玄感正准备反驳时,杨素突然抬起了手,阻止了他的发话,沉声说道:“先听为父说完,你说的有些道理,不过只是停留在口头上,是不是行之有效,最好给为父做出来,这样为父才会承认…。”
“今天你说动了为父,我说话算话,可以让你试着组建自己的情报网络,也可以让你挑自己想要的人来完成这件事,只是为父有言在先,事情如果弄砸了,影响了我们家和唐国公府的关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