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艰难,一心想要赶到河套,想来就是为了这个故人了,看来小二子是必须要见到他了。
斩红花犹豫了下,“多带几个人吧,安全点”。
小二子摇了摇头,“西林山脉不是人多就能解决问题的”,小二子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的行踪,实际上,要不是因为受伤,自己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人跟着。
斩红花见小二子去意已决,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选日不如撞日,今天吧”。
小二子的走在刻意保密下,除了豹子斩红花和媢媢胖子几人,其他人还被蒙在鼓里。
黄河,千年来孕育了广袤大地,即使被冰封住,依然掩盖不住她的沧桑与壮观,冰雪更给她增添了几分料峭。
狂风呼啸,鹅毛大雪中,一道身影一脚深一脚浅的跋涉在风雪中,那人身影上还背负着一个人。
“就在这里停吧”,小二子朝莫桑喊道。
莫桑停下脚步,看了看四周,不要说人影,连个飞虫走兽都没有,莫桑不明白伯爵让自己在这里停下来是什么意思。
在经过七天小心翼翼的穿行后,莫桑背着小二子有惊无险的穿过西林山脉,只要渡过了黄河,就是富饶的千里河套。
小二子取下拐杖,朝着莫桑喊道,“在这里等着”。
莫桑虽然奇怪伯爵爷的举动,但是他与豹子和斩红花不同,他只知道听从小二子的话就行,从来不会反驳或者建议。
小二子拄着拐杖,一脚深一脚浅的迈进风雪中,身影慢慢消失在风雪中。
呼啸的狂风中,热气刚刚从嘴里吐出就被冻结成冰渣落在脸上,小二子辨认下方向,沿着黄河向北走去。
两个时辰后,天色将晚,小二子喘了喘气,不远处一个古老而简陋的渡口出现在眼前,孤零零的小渡口一只船都没有停泊,只有岸边一个小草亭矗立在原地。
草亭上的茅草已经被狂风吹走大半,几根木柱孤单的挺拔着,亭子中厚厚的积雪,狂风肆无忌惮的灌进亭子中。
小二子走进亭子中,放下拐杖,坐在木头上,任狂风呼啸,静静地等候着,不一会儿就被风雪覆盖,像是一座丰碑。
直到深夜,远处一个人影飘然而来,他一身白衣,风雪遇到他自动散开,他每一步都入雪半寸,分毫不差。
人影走到草亭中,看着已经冻成冰雕的小二子,淡淡开口,“你迟到了”。
“咔嚓”,小二子脸上冰雕裂开,小二子睁开眼皮,抖动几下,去掉眼皮上厚厚的冰块,“我受伤了”。
了哥淡淡点头,不再开口询问。
小二子看了看了哥脚边沾染的雪渍,“你也受伤了”。
了哥坐到另一根柱子旁,靠着柱子,淡淡点头。
小二子看到了哥居然不顾风雪沾染在身上,目光一凝,“重伤”。
了哥闭目休息,不再开口说话。
小二子也不打扰了哥,双手抱胸,也靠在柱子上。
两根柱子中间,一边坐着小二子,一边坐着了哥,一片纯白的世界里,任狂风嚣张,世界只剩他二人。
不一会,了哥传出微微鼾声,小二子转头看向冰封住的黄河,心中感慨,多么宁静的世界。
风雪中,不知道过了多久,了哥微微睁开双眼,“我睡了多久?”
小二子头也不回,“雪涨三分,风走百里”。
了哥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盒,抛给小二子,“你要的东西”。
小二子接过玉盒,轻轻抚摸着玉盒,良久,打开玉盒,一个印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