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愣了愣,小二子收回架在斩红花脖子上的剑,大同都尉的儿子还不至于沦落到成为一个细作。
“堂堂大同都尉的儿子,为什么做了黑帮帮主?”小二子不解。
“常远是常远,常威是常威,我爱做什么事是我的事,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那晚和你喝完酒回家,你的名字我是随便提了一下,我也没想到他会给你送请柬,天上居你们势同水火,他要杀你是他的事,与我无干,如果要说有关系,那就是我若是在旁边,我会出手救你”。
斩红花说完径直离开,豹子和小二子两人对视一眼,虽然不知道斩红花和常远间关系,但是很明显,他们两个闹得很不愉快。
“对不起”,说完后小二子走到一边,豹子拍了拍斩红花肩膀,挨着他坐下,三个人看着夕阳,一时间都沉默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活的再努力也只是别人故事里的配角。
“十岁那年,我娘去世,他在密室里谈着他的阴谋”。
喀尔喀部首领巴特尔坐在营帐中愁眉不展,先是白音下落不明,接着去寻找白音的巴雅尔和兀术也下落不明,草原的坏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一万人马的尸体已经发现,自己带着喀尔喀部守着大同一线,时间越久面临的压力也越大。
就在巴特尔心绪不宁的时候,一个漠人走进营帐,“首领,外面有一群汉人,说白音公主,巴雅尔和兀术殿下在他们手上”。
巴特尔豁然起身,“带我去”。
小二子看着远处绵延数十里的营地,回大同的必经之路被彻底封死,面色却轻松,“喀尔喀还真拼,这么多人大动干戈,看样子我们手里三个人还真值钱”。
其他人就笑不出了,看绵延数十里的营地,喀尔喀至少出动了出动了十万人马。
巴雅尔朝小二子说道,“现在放了我们还来得及,大同精锐尽出也不是我喀尔喀部的对手”。
小二子看着巴雅尔,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蠢货”。
“你 ...... ”,巴雅尔面色通红。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喀尔喀突然出动这么多人马,每天消耗粮草是个天文数字,就凭你们漠人不留过夜粮的德性,还能坚持多久,过冬的粮草消耗完,眼前十万人马不用一兵一卒自己要冻死饿死一大半”。
巴雅尔还要和小二子争,却被白音拦下,“不要和他争了,有的人靠身体吃饭,他是靠脑子的”。
兀术在一旁悠然自得丝毫没有俘虏的自觉,“巴雅尔你要和你妹妹学,要知道避开敌人的长处”。
就在几人互相撕扯的时候,远处营地中一队队人马汇合,不一会儿数万人马汇成一股洪流奔腾而来。
小二子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数万人马停在百丈之外,打个颜色给身边一人,“让他们派人出来说话”。
那人点点头,走到双方中间朝着喀尔喀部喊话。
巴尔特听到来人喊话,带着数十个亲卫走到近前,和小二子隔着十丈,这个距离双方都比较安全。
“汉人,放了你手上的几个漠人,我可以放你们一马”,巴特尔沉声道。
小二子张嘴打了几个哈哈,然后仰天看着蓝天白云,身后众人见小二子不说也没人搭理巴特尔。
巴特尔看着小二子,没想到这群人以这个少年马首是瞻。良久,见小二子还不愿意开口,巴特尔压抑着怒气,沉声道,“少年,你要怎么样才能放了他们三个,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能答应你的我一定满足你”。
小二子低头看着巴特尔,“人,是不会放的,路,你们是必须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