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在了地上。
胖女人终于引起了注意,她回过身,看到了掉在地上的钱包。灰夹克眼看事情败露,也不停留,转身飞快的离开。胖女人把钱包捡起来,在夜空中伸出肥胖的胳膊,似乎想喊一句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
她注视着灰夹克男子消失在人群里,发了会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又坐在长椅上,这回紧紧的把包抱在了怀里。
我叹了一口气,当人们已经习惯于在罪恶降临时屏气凝神,我们或许不能全怪罪恶本身,麻木不仁本身也是罪恶的一部分。
我继续跟着灰夹克,他有些心惊,显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他把被咬的手放进兜里,快步走到一个人烟稀少的角落里。这里有一家银行设立的自动取款机,他环顾一下四周无人,把手拿出来,放在灯光下仔细的看。
他手上有两排锋利的牙印,豆浆咬的狠,虽说是灵体,毕竟是上古凶兽,那血不停的流出来,止也止不住。
灰夹克用卫生纸抱住伤口,他仔细的端详了一会,脸上的表情十分惊异,显然他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把手包好,走出了无人的角落。迎面走来一群头发是五颜六色的女孩子,她们脸上涂满色泽艳丽的化妆品,一路旁若无人的大声说笑,勾肩搭背的往前走。灰夹克与她们错身而过,忽然顿住了脚步,他看到了一个女孩牛仔裤后兜里插着的手机。
手机露出来了大半个机身,在夜色的路灯下反射出光芒,好像在说快来拿呀。灰夹克犹豫了一下,转身跟了上去。
我如法炮制,在灰夹克出手的一刹那,命令豆浆狠狠的咬了一口。这回咬在他小手指的根部,直咬的皮开肉绽,把骨头都露出来了。
灰夹克痛的蹲在了地上,十指连心,这突如其来的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得了的。手机掉在地上,一排非主流少女纷纷回过头,立马明白过来。有一个看似像领头的姑娘用四川话骂道,你妈麦批,敢偷老子滴手机,你个龟儿子也不去问一哈,老子是混啦个航航里头滴。
另一个非主流喊道,快来人哦,逮到个小偷。
好奇的人群发现了这边的骚乱,纷纷拥挤过来。远处巡逻的警察亦被惊动,飞快的跑过来。灰夹克见势不妙,想跑,他猛地把围着他的两个非主流推到,向人群还未来得急合拢的方向跑去。我联系豆浆,她用尾巴在灰夹克的腿上拌了一下,灰夹克失去平衡,一下摔倒在地上。
两个非主流嘴里骂骂咧咧的,全都扑上来,人群围拢,有混社会模样的大哥和两个年轻男子一起冲上来,把灰夹克按住。远处的巡警离的近了,推开人群挤到正中间来。
我心里忽然对几个非主流的姑娘生出一些佩服,他们或许叛逆,或许奇葩,或许价值观和行为模式都与正常人不一样,但至少她们还有血性。
在这一片嘈杂的混乱中,我让豆浆悄悄的拿回了面包店姑娘的钱包。豆浆在我面前打了转,得意洋洋的像邀功一样,我连忙表扬了她一番。豆浆亲昵的舔了舔我的脸,显得很高兴。我没有再去管灰夹克小偷的下场,出来了这么久了,也该回去找竹子复命了。
面包店里,竹子正和被偷了钱包的姑娘坐在桌边,那姑娘哭的梨花带雨,竹子在一边不停的安慰着。看到我回来了,没好气的等了我一眼,说你去抢个钱包敢不敢去一年再回来?平时跟我吹牛多厉害多厉害,结果连个小偷都打不过?
那姑娘抬起头看到我,一下子站了起来,满脸的焦急。我赶紧掏出钱包说,你放心,帮你拿回来了。
姑娘这才停住了哭泣,千恩万谢的接过钱包,然后说要请我和竹子吃饭。
竹子婉言谢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