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祸的,你要是像今天这样明刀明枪的跟我干,那我也敬你是条汉子,可你背后下阴招,绝非是君子所为,今天你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说要找我算账,脸皮真是够厚!”
祸忌也毫不退让,冷冷说道。
“姓伟的,这可真是贼喊捉贼啊,下绊子玩圈套不一直是你的拿手好戏吗?我问你,我刚到独龙池的第一晚就遭到伏击,你敢说不是你的人,那些人虽然蒙着面,可领头的人我却认识,一长一短两根钢鞭,不用猜就知道那是典化,而且他也知道杀不了我,于是专门攻击那些武功不如他的人,如此龌龊的手段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恶心,你还敢说我玩阴招,我呸!”
伟天仪一听急忙说道。
“你放屁!这次独龙池会武我就是想和你商讨结盟的事,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你的人动手,世上用钢鞭的人多了去了,你凭什么就断定一定是典化,退一步说,如果真是典化他又怎么会认为自己打不过你而去杀别人,摆明就是你在此地胡搅蛮缠,哗众取宠。”
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在台上吵了起来,一旁的太史郁暗中观察着二人,发现了一个奇妙的现象,伟天仪与祸忌都是一方的霸主,都是那种知人善任,御下有方的豪杰人物,就拿伟天仪来说,平日与太史郁相处的时候虽然可以称得上是和蔼可亲,但太史郁还是能明显地感觉到一股淡淡的威严,可此时的伟天仪眼梢眉角满满都是一股认真,而对面的祸忌也是十分激动,全然没有了往日处事不惊的风采。
太史郁观察着二人,突然有种想笑的感觉,就好像是看见了两个孩童在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吵得不可开交一样,着实让人忍俊不禁,作为伟天仪的手下,太史郁这些人自然是感觉到很尴尬,而对面的王膛与鬼叟也是一脸的无奈。
他们在这边吵得不可开交,另一侧的陈几可有些等不了了,因为自己今天是与黑音一同前来,陈几自认为是万无一失,所以就没留后手,而李家兄弟的突然出现让陈几想到了一个他之前忽略的问题。
之前他一直以为这场比武的起因很简单,就是当年太史家的那件事没有做干净,跑出来一个毛头小子四处乱咬,偏偏还让他抓住了自己的儿子,今天来这里就是简单地将儿子换回来,然后杀了太史郁,这件事也就随之结束了,他一个没有根基的小毛孩子能有什么背景,可李寇山和李寇岳的出现让陈几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如果说,今天的这场比武是某些人针对自己而设下的圈套呢?
而且这祸忌的突然出现实在是太巧了,刚好自己处于下风的时候他就来了,万一这是伟天仪与祸忌私下里谋划好的,那一旦祸忌突然反戈一击,自己一方恐怕要有危险。
如今这台上可谓是异彩纷呈,一方面伟天仪与祸忌在乱哄哄地吵架,另一方面李家兄弟与陈几在冷冰冰地对峙,台下的人也搞不懂如今台上到底是什么局势,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突然就见远处一条身影晃动,在众人的头顶上翩翩起舞,眨眼之间已经来到了擂台之上。
猛然之间台上的伟天仪与祸忌同时停止了争吵,而台下的看客们也集体禁声,大家都一脸惊讶地看着飘落在台上的这个人,就见此人慢慢悠悠地走到太史郁身前,太史郁揉了揉眼睛,猛然间跪倒在地,两行热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就见太史郁跪行数步,来到此人脚前,俯下身子行了一个大礼,高声喊道。
“师父!您可想煞徒儿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太史郁的授业恩师——彭真。
太史郁的这一声“师父”嗓音极为洪亮,台上台下的人都听得真真切切,足足过了三四个呼吸的时间台下的人才反应过来,就听得台下“哗”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