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益紧密,王镰也曾说过让太史郁与王无从多亲多近,太史郁推脱不过,只能答应,起初太史郁真的想将王无从规劝回正途,但经过几次尝试之后,太史郁失望地发现这王无从就是一块已经腐烂的木头,根本没有拯救的必要,于是他与王无从的交往也就仅仅是谈一些武林怪谈以及天下的美食,这王无从虽然为人暴戾,但他也知道太史郁是自己父亲的座上宾,得罪不得。因此倒也没惹出什么事情来。
太史郁喝了一通茶水,又等了半天,才晃晃悠悠地来到床边,抬眼就看到王无从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双眼空洞地看着房顶,一脸身无可恋的倒霉样子。
太史郁不禁皱了皱眉,说道。
“无从,你先把衣服穿上,哥哥我跟你说几句话。”
王无从没有说话,也没有穿衣,仿佛没听到一般。
太史郁叹了口气,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问道。
“无从,你现在很害怕吧?”
过了很久,王无从才悠悠地回答。
“放屁,我有什么好怕的?”
太史郁一笑,说道。
“你也不用骗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这小子平时伤天害理的事干的太多,远的不说,就这兴屠镇中你的仇人就足足有三五十人,之前你爹还在世的时候这些人不敢擅自妄动,可如今你爹不在了,那些人没了顾忌,天知道这些人能干出什么事来,凭你现在这身功夫,就是人家砧板上的肉,这些人若是还有点良心,杀了你这事就算完了,可要是这些人没良心,你们王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可就都跟着你遭殃了。”
王无从听完依旧没有动,而是斜着眼睛看了看太史郁,轻蔑地哼了一声。
“他们敢来,小爷一刀一个,将他们都杀了喂狗。”
太史郁听完一乐,说道。
“小兔崽子,你这牛皮吹的真是响当当,咱们不说别人,就说吴员外,他会放过你?上一回让你侥幸捡了条命,如果他再请人来杀你,你能活?”
王无从狠狠地瞪了太史郁一眼,没有说话。
太史郁挠了挠脑门,站起身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认为我只不过是屠家堡的一个下人,没有资格说你。说实话,我也懒得管你,今天跟你说这些,完全是念在我与你父亲平日的友谊上,今后的路你怎么走全在你。还有,老哥哥这一走,你没了主心骨,你小子八成现在已经把沧泯当成了靠山,我再跟你说一句,那些人杀上门来,谁也管不了你,我不行,沧泯也不行,听我一句话,等出了热孝,赶紧离开兴屠镇,你放心,你爹的仇我和沧泯会给他报,你只要能保证自己活得好,让你母亲活得好就足够了,江湖上的事,你不用管。好了,我也啰嗦完了,你一个人想想,还有,饭在桌子上,我亲手做的,一会儿起来吃了。”
说完太史郁头也没回便出了屋子,王无从在床上看着太史郁渐行渐远的背影,两行热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王无从确实比较混蛋,但混蛋不等于傻子,王无从心里明白太史郁刚才所说的都是为他考虑的肺腑之言,这些大道理王无从心里都明白,只不过他还是过不去心中的这个坎,如果这些话是从何沧泯的口中说出来的可能还比较容易接受,可如今对自己说这些话的人偏偏是平时自己最看不起的有耳,这让王无从一时间难以接受。
与此同时,太史郁也在暗暗心惊。
他原本并没有打算对王无从说这些,按他原来的设想,自己把饭放在屋里,说几句不疼不痒的官腔便算是完成了任务,在王刘氏那面也就有了交代,可谁能想到自己竟然啰里啰嗦地说了这么多。
太史郁知道,之所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