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郁今日终于见到了“和兴顺”的瓢把子。
这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树涯三路”竟然同时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老实说,这三人的相貌与太史郁之前在脑海中所构想的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这一男两女三个人都穿着同样款式的短襟劲衣,只是颜色稍有不同。正当中穿青色衣服的女子约莫有三十多岁,烟眉细目,面容称不上姣好,只能算是中等姿色,而且眼神也不是十分明亮,这样的人如果站在人群之中很难被人注意到。她左侧身穿猩红色衣服的男子相貌也非常普通,如果一定要指出他的特点那只有嘴唇比常人要薄上一些,若是单论相貌,此人就是这茫茫众生中的一员,毫不起眼。
但青衣女子右侧的那位白衣女子着实让太史郁有些目眩神迷。
这女子身材婀娜,身高六尺有余,杨柳细腰、桃腮带笑,鹅蛋脸上略施粉黛,频蹙眉,留情目,一点朱唇,真可谓是艳绝众生。特别这一身素衣,更加衬托了此人的脱俗气质。
太史郁一边欣赏,心中一边赞叹。
“啧啧啧,这老话说的好——女要俏,一身孝。这身白衣服配得真是绝了,如此绝色的女子我在兴屠镇整整五年都未见过,真是遗憾。”
说话间三人已来到了灵堂,王刘氏见到三人急忙上前施礼,随即又向三人介绍了何沧泯与太史郁,就见那青衣女子冲着何沧泯微微一笑。
“原来这位就是屠家堡的何公子,久仰,素闻公子与王老爷子私交甚笃,原本来想过些时日让王老爷子为我引荐阁下,没想到……世事无常。”
何沧泯知道这女子说的都是官话,自己也只能跟着说一些“久仰”“幸会”之类不咸不淡的空话。就在此时,外面忽然跑进来一个婢女,太史郁认得她,正是刚刚扶王无从下去休息的小池,太史郁看她神色慌张,于是将她拦在门口,低声问道。
“小池,不要慌,可是小公子出什么事了?”
这几年太史郁经常来找王镰,时间久了对王镰府上的这些仆人婢女也都比较熟悉,而太史郁为人随和,有时高兴了还会给这些下人们些碎银子,因此王镰府上的人都很喜欢太史郁,这小池也不例外,心中早已将太史郁当成了自己府上的贵人,此时小池见到太史郁,就像是见到救世主了一般,急切地说道。
“耳公子,还是你去劝劝小公子吧,刚才我和小青服侍小公子吃饭,小公子大发雷霆,小青的手都被小公子打折了,无论我们怎么劝就是不吃,小公子那身体哪里经得住这样熬啊。”
太史郁一听点点头,说道。
“小池你别慌,去火房将莲子桂圆等物备好,我亲自给小公子熬一碗稀饭,我去劝解劝解他。”
小池等的就是太史郁的这句话,说实话,她现在真是怕在进王无从的房间,要说王镰府上的这些丫鬟婢女,对她们的这位少爷可谓是又恨又怕,这王无从仗着老夫人的宠爱,一向是无法无天,在外面一向都是飞扬跋扈,就更别提在自己家的府中了,简直就是个混世魔王,王镰府上只要是年轻的女子,都被王无从糟蹋过,这小池也不例外,来府上才一个月,身子便被王无从霸占了去,她是被父母卖到王镰府上的,因此只能默默忍受这一切。
三年前,王无从终于闯了大祸,竟然糟蹋了吴员外的女儿,吴员外大怒之下也不知是请了哪里的高人,一夜之间将王无从他们这伙儿泼皮无赖连根拔起,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王无从手下的那些狗腿子死得七七八八,唯独这个罪魁祸首却侥幸逃过一劫,在那次死里逃生之后,王无从性情大变,整整一年的时间没踏出过大门一步,也不知他是受了什么刺激,从此之后很少再沾女色,转而开始整日酗酒,渐渐王无从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