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话间,三人已随着屠无宄重新进了房间,此时何昌雍将下人们散去,也跟了进来。
等屠无宄坐定,何家兄弟与太史郁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不敢再交头接耳。
就听屠无宄说道。
“王老弟这一走,我这心真是难受,我们兄弟交好这么多年,没想到……哎,他这一走,这‘亥队’就少了一人,小耳,你可愿意加入?”
太史郁立刻磕了三个响头,回道。
“承蒙老爷垂爱,只要老爷能看得起小人,小人一定为老爷鞍前马后,尽心尽力伺候老爷。”
屠无宄点点头,挥了挥手。
“好啦,今天也挺晚了,明日你们还要去吊唁王老弟,就先回去吧,至于这‘亥队’的事……小沧,你得空了就跟小耳说一说,你们先回去吧,二哥,你先别走,咱们兄弟再说几句话。”
何昌雍点头称是,太史郁三人躬身告退。太史郁心中明白,屠无宄此时将何昌雍留下来,无非就是两件是,一件事是调查王镰的死因,另一件事恐怕就是要查自己的底细。
对于自己所编的那套说辞,太史郁还是很有把握的,那何昌雍能耐再大,这手也伸不到冰土城,更何况那伟天仪可不是什么善茬,屠无宄肯定也不想与其结下仇怨。
至于王镰之死,太史郁反倒是有些心慌,那日自己撤退得太过匆忙,也不知道柳珑絮将尸体处理成什么样子,特别是今日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天牢极刑式”击败了何沧涷,那第一式“伏地”几乎就是在何昌雍与屠无宄的眼皮子底下用出来的,如果尸体不做处理,很容易就会让人联想起自己。
太史郁想到这里,心中不禁苦笑了一声。
“师姐,你可千万别坑了师弟我啊……”
第二天。
卯时刚过,太史郁便与何沧泯来到了王镰的府上。
虽然还是清晨,但王镰的府门口已经开始迎来送往,门口的管家见到太史郁与何沧泯,急忙跑了过来,哭着说道。
“二位公子,你们可算是来了,老爷他……老爷他太惨了。”
何沧泯与太史郁不敢耽搁,急忙往灵堂赶去,灵堂正中放着一口楠木寿材,七道大漆足足涂了三层,弄得是锃明刷亮,寿材前面摆放着灵案,王镰的长子王无从跪在右侧,王镰的妻妾们跪于左侧,太史郁暗中观察王无从,就见王无从眼神空洞,两个眼袋都快垂到了眼角,满脸的泥垢,王无从自打昨天收到消息,便一直痛苦流涕,昨天更是水米未近,太史郁他们来的时候王无从正在浑浑噩噩之中,猛然间看见了何沧泯与太史郁,王无从的眼中又焕发出了光彩,有心站起身迎接二人,但就觉得脚下虚浮,双腿酸软,实在是支撑不住了。太史郁见状急忙上前抱住王无从,嘴中说道。
“少爷,保重身体要紧,您是老哥哥的长子,可千万别伤了身子,你放心,我和何公子一定为老哥哥讨个公道。”
此时何沧泯也来到近前,扶着王无从,长叹了一声。
“小从,你爹的事就是我们哥俩的事,你莫要太过伤心,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们好了。”
何沧泯说完有转身向一旁王镰额夫人深施一礼,说道。
“夫人,我看小公子这神智已经有些恍惚了,快让他回房休息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哥俩在不会有事的,小公子本来身体就单薄,可别落下了病。”
王镰的夫人王刘氏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很有涵养,虽然脸上也是疲态尽显,但勉强还算是撑得住,就见王刘氏微微躬身,说道。
“何公子来了,奴家这悬着的心就算是放下了,昨日我刚刚收到噩耗,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