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郁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
与之前和刀疤脸的那次比武不同,这一战可是以命相搏的决斗,看对方的意思不取了自己的性命是不会罢休,丝毫大意不得,太史郁紧紧盯着对面那个汉子,那人也没有动,只是简单摆开了招式,同样盯着太史郁。
渐渐地,太史郁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境界。
似乎自己的五感突然得到了放大,眼、鼻、口、耳、心都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敏锐状态,中州武林之中称这种状态为“入境”,是高手决斗时必须进入的一种临战状态。高手相争,拼的就是反应。
当然,此时太史郁并不知道自己的这种奇妙的状态是怎么回事,他也无暇去考虑。此时他的注意力全在对面的这个男人身上,不敢分散丝毫。而对面的男人也看着太史郁,相比之下这人就轻松很多,他心中也好奇太史郁这种奇怪的甚至有些好笑的怪异姿势是要干什么,于是问道。
“朋友,你这起手的姿势我着实是看不懂,按道理来说你一个用刀的,将身子压得这么低干什么……”
太史郁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仍然在寻找这人的破绽。
男人见太史郁并没有理会自己,只能自顾说道。
“重心这么低,看来是想攻下三路,但如果你用的是匕首或者短叉还说得过去,可你那柄甲刀太长了,不能劈不能挑,只能直接刺出……我真是看不懂你要干什么,莫非你手里的甲刀只是幌子,袖口中还藏着别的兵刃?”
太史郁依旧没有说话,或者说,太史郁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事。当年学武的时候太史郁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便,但当面前这个男人说出上面的话之后,太史郁也陷入了迷惑。心中默默想到。
“……对啊,这人说的对啊!为什么我要用甲刀呢?用匕首不是会更快吗!匕首的长度足够插破体内的几处致命脏器了,而且天牢极刑式的后面几式也完全可以用匕首来施展啊!”
太史郁不自觉地在脑海中想了一遍“天牢极刑式”的招式,太史郁不曾想到,这一走神险些酿下大祸。
男人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在盯着太史郁,突然见太史郁眼神稍微涣散了一下,知道机会到了,于是突然暴起,高高跃向空中,手中短戟以雷霆之势劈了下来!
等太史郁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到了自己的头顶之上,太史郁此时再强行用出“骤起”之式已然太晚了,只能将力量集中在藏在身下的右腿之上,用力向侧方一蹬,身体勉强躲开了对方的攻击。
对方见太史郁逃过一击,哪里肯给太史郁调整喘息的机会,第二式第三式立刻补上,太史郁根本没有机会挥刀还击,只能仓惶躲闪,那人越攻信心越足,就见手中短戟上下翻飞,处处不离太史郁的要害,太史郁的眼前虚虚实实的全是短戟的残影,耳边恶风阵阵,只能靠本能的反应勉强躲避。
但一味的躲避根本不是办法,太史郁也知道这样下去自己早晚要被伤到,但是没办法,先机已失,现在只能勉强应付,等待对方露出破绽或者对方气力衰减。
渐渐地,太史郁越打越绝望,对方的武功造诣明显很高,如此凌厉的进攻之下依然稳而不乱,虽然每一戟都是杀招,但明显感觉到是留着变招的余地,一旦情况有变,可以立刻转攻为守。太史郁找不出任何的破绽,别说要伤到对方,现在就算是转身逃跑也不可能了。
太史郁慌慌张张接了三十余招,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
就见男人身形一转,一个金刚铁板桥后从怀中递出一戟,就在戟尖马上就要刺破太史郁额头的时候,太史郁双膝卸力,跪在地上,戟尖擦着太史郁的鼻尖走过,男人顺势一个黄龙大转身,戟交左手,反手又刺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