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己父母的血,二位老人可能刚刚更衣躺下准备休息,也可能正在畅想自己大婚之后什么时候可以抱上孙子,但谁又能料到这无妄的血光之灾突然降临。
过了第二道影墙就是自己和哥哥弟弟们的院子,哥哥太史元强的房中非常的凌乱,几乎没有一件完整的家居,鲜血的痕迹到处都是。
哥哥一定是经过了激烈的打斗,但对方既然是有备而来又怎么让他逃走。哥哥战死之前一定还记挂着父母,记挂着自己,记挂着弟弟妹妹们,还有他那个马上就要开始的武林梦吧。
弟弟妹妹们的房间倒是很整齐,也没有血迹,只有床是被掀开的。想想也对,两个孩子,害怕的时候当然要藏在床下,他们被人抓出来的时候一定哭得撕心裂肺……
太史郁看着这一幕一幕早就血灌瞳仁,之前从彭真的嘴中得知自己全家被杀害之事后,太史郁已经恨的目呲欲裂,如今看到这番景象太史郁更是难复心中的熊熊怒火。
“父亲母亲,哥哥弟弟妹妹,你们放心,我这辈子就干这一件事,一定要让凶手们血债血偿”。
说完太史郁仰天哀嚎,涕泗纵横。
过了很久,太史郁终于平复了心情,出门找了一家就近的客栈,客栈的伙计见到太史郁着实吓了一跳,这么丑的人这世上可不多见。
太史郁的这套行头怎么看都是个无家可归的乞丐样,但客栈的伙计们那都是察言观色的行家,哪有乞丐还配着刀的。这分明就是落魄的武人,况且太史郁进门就晃了晃手中的碎银,伙计不敢怠慢,急忙为太史郁整理出了一个空座。
由于太史郁已辟谷多年,因此并没有叫酒菜,而是让伙计摆了四个生果盘,沏了一壶碧螺春,又要了一间客房。又给了伙计一两银子,让他出门买两身新衣服,买衣服剩下的银子就全当时跑腿钱。伙计有钱拿当然是对太史郁感恩戴德。
不多时,果盘上来,伙计给太史郁沏上茶,前后招呼着,太史郁招了招手,伙计急忙跑了过来。
“武人老爷,您有何吩咐”?
“小二,我方才在这街上走,怎么街中心那么好的位置上竟然有一处荒了的院子,看着着实可惜了”。
那小二得了银子自然是不敢怠慢,偷偷回头见掌柜的看柜台后面理帐,心中稍安,于是便打开了话匣子,
“客官你有所不知,那院子五年前发生了血案,听说全家人被杀,安保组的人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将尸首整理出来。我当时没在现场,听说院子里到处都是死人,那血水多到溢出了门槛都流到了街上。”
“哦?还有这样的事,那这户人家是谁家,害他们的人可抓住了?”
小二长叹一声。
“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可真应了这句话。那庄子是太史家的,太史老爷那可是真善人,夏舍粥冬舍棉,咱们镇上的戏院,还有东边的两座石桥,还有南面须衫岭上的土地庙,那都是太史老爷出面组织修的。全镇谁不念他老人家的好。”
“苍天无眼啊……也不知是得罪了谁,竟然下这么狠的手,客官您可能不知道,咱们寿茔镇与东面的乾莨镇是归炎陵城管辖,那炎陵城的城主是有名的混蛋,把自己的儿子派过来管事。”
说到此小二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接着说道。
“他那儿子也是混蛋,而且还好男风,专门祸害长的俊俏的后生,后来这小子看上课太史家的二公子,那太史家的大公子怎么能任凭他欺负弟弟,所以就掰折了这小子的胳膊,全镇的人都暗自叫好。也因此,太史家出事城主非但没调查,还不让人议论,谁要是私下议论被发现就直接抓起来,尸首也不给入土,还是百姓们自发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