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征心想,那高俅铁了心要害你,除非找皇帝说和,要不谁都白搭。口中却是只能应诺。
二人不顾天色将晚,各自出门去了。
却说王进奔波半天,将自己认识的关系都找了一遍,可无论是谁,听了是与那高太尉作过,都是逼如蛇蝎,直接就推辞了。
王进闷闷的回到家里,却见马征早就回来,问起经过,却说师傅周侗直接求见高俅,因着那高俅靠着陪伴皇帝玩乐发迹,跟这位皇帝最喜欢的扑跤高手也是熟人,当时满口答应,礼送周侗走了。
王进先是大喜,随后惊疑道:“那高俅绝不是个心胸开阔的,会这般痛快?怕是有什么诡计呐。”
马征心想,你还算明白,要真的信了,我也真是没办法了。
“义父,我觉得还是早做防备为好,不如孩儿再去高府打探打探,若是真有变故,也好早做准备。”
王进沉吟一会,揉捏着眉心疲惫的说道:“好,御途你此去多加小心,莫要被那下人看见,我先收拾行礼,将老娘送到城外,以防不测。”
马征觉得王进应是有了决断,准备逃走,心中松了口气,换了身衣服独自去了高俅府邸。
盯了一阵果然发现几名虞候进出高府,其中一人马征还见过一面,竟是御拳馆一名天字教头的亲传徒弟。
马征觉得事情不对,直接去了御拳馆找周侗。
“你引着王进去城外五里外地槐树亭,为师打点一下就去寻你,切记隐蔽行走,莫要漏了行踪。”周侗皱着眉头,严肃地叮嘱。
那天字武师莫佛儿正是周侗对头,平日里没少在暗中使坏,如今被高俅寻着干一件事,正是找着了靠山,要是能把那王进办了,借口马征是王进义子的身份挤掉周侗首席教头的位子。
周侗听了马征发现的情况,直接去找那莫佛儿,放低身段,再三恳求,最后连首席教头之位拱手相让都没能让他同意退出,看来高俅在这汴梁城里当真是权威赫赫。没了办法,周侗只得让马征先走,自己收拾妥当便去汇合。
月朗星稀,寒风凛冽,王进老娘裹着厚厚的棉袄仍旧止不住颤抖。王进焦躁的在亭外踱着步子。
马征身背用布包着的方天画戟,一身精短打扮,靠在柱子上闭目养神。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喧哗,火光约隐约现的传来。
王进一下跃上亭子顶端,极目远望,很快便脸色发白的跳将下来。
“祸事来了,快走快走。”
背起老娘招呼徒儿便逃。
马征紧随身后问:“义父,不是我师傅吗?”
王进只往草深处行走。
“来的人很多,绝不可能是周侗老哥,莫要大声,咱们速速逃进深草中去。”
马征担心师傅是否出了意外。心神不宁的赶到前面替王进开道。
三人逃了一阵,遇到一条不宽的溪流。王进停都不停,背着老娘便要淌冰过河。
马征一把拉住他“义父且慢,身后好像有人追近了,您武艺高强,不如我来背着祖母,免得到时我救援不及误了性命。”
王进此时倒是果断,一听这话有理。忙跟马征换了,自己接过马征画戟掩护他们过河。
刚进入寒冬,冰面不厚,马征又是多背着一人,刚走了两步,脚便陷入水里,刺骨的寒意让马征觉得小腿肌肉仿佛被无数锋利小刀不停切割。
咬牙继续往前淌去。身后传来一声。
“前面人给我站住!”三四名泼皮持着哨棒追赶上来。
王进不予取他们性命,三五下坏了他们腿脚,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