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悲呛地看着对面故意避开她眼光的群儒,悲声说道:“诸位是荆州一方长吏,有些甚至是土根土长的荆州本地人士,公孙府的青囊医馆在诸位的治下为大家赢取了多少民间声望,难道都忘了?天灾之年,为大家挽回了多少政绩,这些也忘了?”
对面的贾姓褐衣儒生冷笑了几下,讥讽道:“公孙小姐不必说得如此动情,在座诸位同僚是朱雀的官,所取得的政绩和声望是平日辛苦付出的成果,皇恩浩荡,只要一心为朱雀着想,当今天子自然会看到,执掌户部和吏部的八贤王自然也不会屈才。倒是你们公孙府,向来不进朝堂,却是迎来了如此多的民间声望,到底是何居心?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在座诸位都是站在朝廷的立场上,怎可能与贵府为伍?”
“好一个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李易宁看了一眼目光惨淡的公孙明月,高声喊了一句。他听了半天,总算是把里面的鬼蜮伎俩听了个明白。
褐衣儒生看着李易宁,眉头皱了皱,沉声问道:“怎么,道先生难道觉得贾某说错了?”
李易宁微笑地抓着柳如烟微微颤抖的玉手,走到之前落水少年的边上,直接摆手把他退开,两人缓缓坐到了小桌边上之后,又拿起小桌上已打开的酒坛闻了闻,轻轻点了点头,边上的柳如烟很是配合地拿出两个琉璃杯。
“嗯,好酒,陈年花雕我还是第一次喝到!”
李易宁嘴了一口,看着边上站着的公孙明月和白离眛,笑道:“公孙小姐坐下吧,这位小哥也坐,别把事情想得太糟糕,在座的这些人可代表不了天下书生!”
说完,一口将杯中酒喝干,低声向给他重新倒酒的柳如烟点了点头,看着边上已经坐下的两人,李易宁端起酒杯向公孙明月遥敬一杯,再次一口喝干,豪迈说道:“一入朝堂深似海,不见当年读书生。有些人年纪越长越是胆小怕事,道某向来无牵无挂,读书多年,什么都没学到,唯独保留了几分不怕死的腐儒之气。”
“这么多年来公孙府行善之举数不胜数,受到过恩惠之人遍布整个朱雀帝国,在民间声名远扬自是不可厚非,堂堂一国天子的气量岂会在乎这些?”
李易宁说完,右手轻飘飘地指了指南宫宇,笑着说道:“你不是天子,更无天子气度,这公孙府是否有谋逆之罪,你说的不算!”
“大胆!”
褐衣儒生见南宫宇一脸阴沉,忍不住高喝了一声,盯着李易宁说道:“你一个布衣之身,竟然妄论天子?!”
“妄论?”
李易宁冷笑了一声,悠悠站了起来,继续说道:“不知道在下怎么妄论了?难道贾长史觉得道某刚才说的话是言过其实了?”
“你!”
“你什么你!作为一郡长史,竟对贤王府的一个世子惟命是从?道某就奇了怪了,这贤王府世子在朝中居于何官何品,竟让你一郡长史如同家奴一般?这朱雀是天子的朱雀,可不是哪位王爷的,你也只是天子派驻一方的长史,莫要被某些东西蒙住了双眼还犹在沾沾自喜!”
褐衣老儒被说得脸色一阵苍白,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民间只识公孙府不认地方朝廷,嘿嘿,先不说这句话中的水分,就算是真有这回事,也是你们这些人不作为造成的。堂堂朝堂官员,还是修炼出一身浩然之气的文人长吏,所治之下竟然不得民心,你们可是拿了朝廷俸禄的,竟还有脸把此事拿出来大肆宣扬?”
“道某虽然与当今天子未曾谋面,却也听闻天子雄心勃勃、心怀天下,你们这失职之举、无能之过还想瞒天过海?到时候天子一怒,流血千里,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祸及己身了!当年漠北白家冤案,先帝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