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哥,咱们一连追赶几日,怎么还是不见朱无忌踪迹!”张良同两个姑娘还有朱家,四人沿着朱无忌所逃方向,一路追了下来,沿途倒是有人见过跟朱无忌相似之人,可四人这一路穷追,只问其踪,不见其人!越霓心思较为细密,不免就有些迟疑起来!
朱家站在一处高坡上,向着远处瞭望片刻道:“前面不远就是淮阴城,按着朱无忌所去方向,必然要在城中略作休息,不然他重伤在身,也难以逃的太远!”
“朱大哥说的是!”张良抬头看了看远处隐约可见的城墙,点了点头道:“咱们这几日马不停蹄,也有些疲乏了,就去淮阴城中歇息歇息,我也该换身衣服了!”一句话说的两个姑娘同朱家都有些笑意。
原本说那日下山,就去钱塘城中买几件衣服穿,可下了山,几个天下墨家子弟都伤的颇重,若不救治,这些墨家子弟必然身死,当下先赶紧替这些人疗伤,不免耽搁了些时辰,张良又心急去追朱无忌,因此等那几个弟子伤势稳住,几人便急忙上路,一直寻踪追迹追到此处,连一口饱饭都不曾吃上,哪里还有功夫去买衣服穿,只是一直穿着朱家那一件长袍,里面仍是破破烂烂不能见人,走起路来,不时就有一片破布从长袍里飘了出来,让张良自己都觉得有些糟心!
“也不知道淮阴城里有甚么好吃的!”几人进了城来,先给张良换了一身整洁衣衫,这才让张良又恢复自己儒雅君子本色!一路沿街而行,两个姑娘便有些不耐烦道:“看了半晌,尽是些鱼虾蟹,就没个别的东西可吃么?”
“你想走,也成!”四人正在满街踅摸一个吃饭所在,就听大街上有人吵吵嚷嚷,一群看着像屠户一般的汉子,当街拦住一个人,高声大叫道:“常听人说你人穷志不穷,饭都吃不饱,还成天说些甚么千军万马事情,好似你有多大本事一样!今儿你就露两手,让咱们哥们瞧瞧,你不是带着一柄剑么,要是不服气,尽管拔剑,要是不敢……你就从咱这裤裆下钻过去!”
“良哥,那不是当天在山上被赶了出去的哪个人,叫做甚么……甚么……”赵青最喜热闹,只往人群中看了一眼,就认出被围住的哪个汉子来,只是半晌叫不上名字,越霓赶忙道:“好像是叫做韩信!”
“这些人也当真是狗眼看人低!欺负一个书生算甚么本事!”赵青见韩信被众人围住,知道他没甚武功,要是打斗起来,定然是落在下风,眉毛一扬,就要上前。张良见韩信眼中寒光闪动,脸上却连半点畏惧都没有,一把拦住赵青道:“别急么,看看再说!”
“怎么样?你倒是动手呢,倒是钻裤裆呢?”那些屠户中一个领头的,挥着手中一把切肉刀,岔开腿,站在韩信面前道:“难不成你今日还想转头回去么?”
“瞧他也是个七尺男儿,须眉汉子,就算不敢动手,该不会真钻人家裤裆罢?”朱家看着韩信,见他面无惧意,只是看着那屠户,也有些疑惑道:“如此以来,此事只怕是他此生奇耻大辱!”
张良默默看着韩信,幽幽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既然有挥师百万,纵横千里的志向,我看他决然不会为此与人动手,就算今日受辱,也只能让此人心中志向更坚!他若是动手,想必也只是个徒有抱负的庸才!”
“哎哎哎,大家快来看啊!”这边几人定定站在远处,看了多时,就见街市上催促起哄的人越来越多,韩信忽然身子一矮,就从那屠户两腿之间慢慢爬了过去,让那屠户不住放声大笑:“有人在裤裆下统领千军万马啦!就这副德性,还成天他娘的说些甚么兵法刑法,我看你先去吃碗饱饭才是办法!啊哈哈哈!”
“他……真的钻了……”两个姑娘瞧的真切,一个个都看的是目瞪口呆,就连朱家也瞧着张良,一来也是佩服他连这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