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在与我寻开心。”沈浚此时未免也是无名火起,他重重将书卷一摔:“我却实在不知,你自到利州却是心火旺盛,如今倒向个孩子发脾气了。”
尹思旭也觉心中微微一痛,不发一言默默离去。任沈浚如何唤她,却是始终不应。独自阖上门窗,沈浚在门外不停拍门,还是始终不应。沈浚拍的累了,忽然幽幽地道:“思旭,你这却是为何?”门内本是沉寂,忽然有了低低的轻语:“我现在却是更想当日你我不如便死在那密室。”
沈浚微微沉默:“你我相识于微末,你我也曾同生死,共患难。你如今却是为何非要拒我于千里之外。”门内的声音似也透着迷茫:“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却是不愿。我本是青城门下最出色的镖师,可到了这里却不过是你的一身衣服。当日你我同在危难之时,却可以彼此交心,如今平静了,我却见不到你的心,我的心。”沈浚立在门外,忽然也沉默无言。
这门似也是个屏障,沈浚在外,尹思旭在内。两人却皆在门前,可谁似也没勇气去打开。仿佛是非需这一扇门才可以勉强维持这根几乎要断的线。
月也悄悄爬上树梢。沈浚却不自觉想起了那句:“为谁风露立中宵。”或许真总回有些人,事值得你立到中宵。夜渐渐深了,门内终于也有些屈服:“你回去吧,我在想想。”沈浚也便缓缓道:“且先不要意气,也不必想着回青城。且先等等。”
门内还是低低:“这等却是何等的难捱。”沈浚也便转身:“如今,你我也只好等等。事情总有些转机,也未可知。”那脚步渐渐变弱,门也缓缓地开了一道缝隙,忽有重重的合上。便也再未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