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思齐虽然不知道皇甫昂为什么那么问,但还是略微思考回想一下后,回道:“尉迟护罗对被自己夺了权利的亲侄子心怀愧疚,又好名声,怕外人说他苛责虐待自己的国王侄子,所以在王宫用度上一直非常大方,一年有十万第纳尔。”
“那以后我们的那位于阗国王,看来要省吃俭用一些了,我可不是他亲叔叔,会娇惯着他,给他那么多零花钱。”皇甫昂戏谑的说,然后突然一本正经起来。
“我在征服于阗后,将会继续以大汉帝国的名义,册封尉迟舍耶为于阗王,但他只能也是只会是最后的一个于阗国王,在他死后,于阗将去掉国号,重新成为我大汉安西大都护府下的军镇。”
穆思齐赞赏的点头:“大都护想得极好,把尉迟舍耶顶在前头,安抚住那些忠于尉迟王族之人,能够给我安西足够的施以仁政,收取民心的时间,而且我观那尉迟舍耶虽然只有四十余岁,但身体早已被烈酒摧残,骨瘦如柴,精神萎靡,是活不了多长时间,我想不出十年,我安西不仅能尽收于阗之地,也能尽收于阗之民心。”
皇甫昂与穆思齐相视一笑,均是很满意他们预想中的规划,但在于阗城中,稍微恢复些王者之气想着重振雄风的尉迟舍耶却是不知,于阗王国最后的王的屈辱称号,却是要在不久的将来,强加到他的头上,让他被史书浓墨重彩的记上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