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悄无声息的到达猰颜河东之军的外围,如虎狼窥伺待宰猎物一样窥伺着依然处于一片寂静中的猰颜人的大营。
皇甫昂通过全战系统已经探知到敌人的兵力分布概况,没有丝毫犹豫,在让全军稍稍休息半个小时后,立刻召集众将,开始分派任务。
“段寄奴和褚坚,你们两人带着西凉铁骑和艮吾力士,去突袭猰颜人大营,以段寄奴为主,褚坚辅之,对所有活着能动的胡虏,不必心慈手软,全部斩杀,因为我们没有时间也没有多余的兵力去看护俘虏。”
身穿一身连体铁札甲的段寄奴和金发大汉褚坚欣然领命后,皇甫昂又对其余将领说道:“其余人随我一同突击浮桥渡口,期门郎作第一波冲击,白马义从和飞骑跟上提供火力支援,等肃清敌人后,再由先登死士来守护渡口,抵挡对岸肯定会支援过来的敌人。”
“两路都以军中军号响起,为总攻发起时间,不可延误半分。”
皇甫昂发号施令完毕后,众将领命而去,都带着自己的部队到最理想的出发阵位,等待着中军军号响起,总攻发起之时。
安西偷袭大军摩拳擦掌,严阵以待,而他们将要攻击的目标,却依然毫无察觉,大多数士兵都还在军帐中昏昏沉沉的睡着,做着在打败安西军后,在安西烧杀抢掠的美梦,丝毫不知他们的头顶死神的镰刀已经高高举起。
虽然猰颜雄狮弗拉基米尔握着安西军和皇甫昂的软肋,已然自认为胜券在握,但他对自己的后路和粮道的保护还是尽心安排的,并无任何懈怠,弗拉基米尔将从曳落草原远道而来的两万生力军中的一半,都留在了河东大营中。
这一万精锐骑兵,包括七千格尔虎奴兵和三千牙因轻骑兵,俱是装备精良,士气高昂的生力军,但这一万猰**兵,勇则勇矣,但因为在广阔的曳落草原上野惯了,在纪律方面,简直就是一群散兵游勇,作风散漫跋扈曳落骑兵们连统领他们的乌母主单于亲侄罗曼都是无法有效指挥。
本来按照乌母主单于参考大汉和罗马的军事典籍,而制定出的属于猰颜自己的军事条例,在这快日上三竿时,无论有无战事,全军这时都应该顶盔贯甲集合起来,无论是在主将的命令下分配作战任务还是只进行例行的操练,都不应该是像现在这样,还像懒汉一样,赖在自己的被窝中不肯起来。
弗拉基米尔安排在河东的最精锐力量,还是守卫渡口浮桥的三个精锐肃律重骑兵千人队,这些常年跟随乌母主单于东征西讨的真正精锐,虽然不像大汉和罗马的军队那样严守纪律,但也肯定不会像来自曳落草原的袍泽那样散漫跋扈,此时这三千余肃律重骑兵正弓上弦剑出鞘,内外戒备如临大敌的守卫着东岸的渡口浮桥。
但仅仅凭三千人是抵挡不了上万如狼似虎安西精锐的偷袭的。
呜呜呜!
激昂的军号声,划破长空,紧随其后震动九霄的喊杀之声也是陡然响起,万余安西大军齐声呐喊,如虎如貔,如熊如罴,大地仿佛都在颤抖。
紧接着,无数马蹄鞭地,大地开始更加剧烈的震动,轰隆隆如天雷滚动的声响,振得人耳膜隆隆作响。
无数安西骑兵成群结队从浓雾中涌出,他们骑着高头大马,平端着马槊,挥舞着铁鞭铜锏,跟随主将,向各自的目标铺天盖地冲杀过去。
首先开始的猰颜人河东大营那里的战斗,几乎就是一场一边倒的战斗。
猰颜人的大营不是安西军在西岸所立的那种坚固的板墙营寨,也不是普遍的文明军队都会修建的,带有壕沟拒马等防御设施的最简便的普通大营,而是一座连最简易的栅栏都没有设置的野营营地。
说这是野营营地,也是侮辱了真正的野营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