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跑马场,来去自如,时刻威胁着我们的老巢北庭,我需要你们中的一人独自领军,去防御住安西军再一次可能的偷袭。”
乌母主单于锐利的眼睛扫过三个弟弟后,最后定睛在最小的弟弟吉兰王伊戈尔身上,这个弟弟是与自己最相像的,同样谨慎冷静,喜欢思考,虽然他们不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弟,但比起另外两个一母同胞的嫡亲弟弟,乌母主单于更为倚重伊戈尔。
“伊戈尔,我亲爱的弟弟,你带走一万肃律重骑兵,两万格尔虎奴兵,三万牙因轻骑兵和两万厄色勒奴兵,总计八万人,你给我好好守住我们的北面。”
乌母主单于的命令刚刚下达完,面色有些不愉的特木尔就想上前说话,但乌母主单于看出特木尔的心思,继续道:“特木尔,我知道,你为上一次被安西军轻易夺取轮台城而感到悲愤,希望在这一次战争中证明自己,但这正是我不能让你单独领军去对抗安西军的原因,因为你心中的愤怒,很可能会让你做出不理智的错误决定,会葬送军队的,所以你立刻动身去东方,统领在河西走廊上留守的军队,好好的为我看住后方。”
“而你,我最勇猛的弟弟弗拉基米尔,我亦是知道你心中所愿,所以跟随我一起去攻打焉耆城吧!我想在那里是很有可能见到那位据说非常年轻的大汉安西大都护的,你有非常大的机会,为我那惨死的侄儿报仇雪恨。”
乌母主单于以自己无与伦比的权威,给三个他最信赖的弟弟,分配好任务后,便耐心的等着春暖花开,冰雪消融的季节来临。
终于是在二月中旬,整个中亚之地的冰雪开始消融,地面开始长出绿色嫩芽时,猰颜人等待许久的厮杀的季节终于是到来,整个原本围聚在高昌城的二十多万猰颜军,开始铺散开来,在乌母主单于的一声命令下,如蝗虫群一般铺天盖地向焉耆城压来。
这支大军拥有二十二万士兵,四十多万匹战马,还有三百多万头被当作军粮的牛羊,这支庞大的队伍,所过之地,所有绿色植物都被啃尽,只留下一片片光秃秃的灰暗土地,真如那蝗虫群一样,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恣意肆虐,让人无限恐惧。
三天后,猰颜人的蝗虫群就抵达焉耆城,乌母主单于望着面貌一新的焉耆城,虽然心中惊疑不定,但还是按照以往猰颜军攻城的节奏,开始挥出三板斧中的第一斧,下令牙因骑兵出击。
苍凉凄厉如野狼嚎叫般的号角开始突兀响起,随后大地开始震动,如万千鼓槌锤击着地面一般,令人心神摇曳。
“呼呵呵!”
伴随万千怪异的呼号声,一队队牙因骑兵,骑上快马,漫过山坡,践踏田野,带着遮天的尘土和无可匹敌的威势向焉耆城涌来,如狂舞肆虐的海潮,就是要一往无前地冲击汪洋中的那唯一一块顽石一般,威势震天。
弓骑奔驰,绕城环射是草原人传统的攻城法,但在进攻一些低矮的小邑时还能收有奇效,但对付像焉耆城那样的坚城,实际上是没有多少效果的。但猰颜人一直还是那样做,不是在乎杀伤多少敌人,而是要营造一种铺天盖地无可匹敌的威势。
但这一次这些牙因骑兵们,注定是要出师未捷身先死的份,因为就在他们主攻的北面,皇甫昂已经异常阴险的命人挖好了可能与他们人数相当的陷进,这些陷阱挖得异常的深,足够陷落战马。
就在牙因骑兵们骑在奔驰的战马上,张弓搭箭准备在进入射程范围后,就采取奔射时,突然马失前蹄,扑到的战马将他们狠狠从马背上摔下来,虽说这些草原人骑术异常了得,几乎是在刚刚学会走路时,就被父母抱上马背,开始学习骑马,他们对于马匹的掌控,就如对于自己的手脚一般自如。
但这一次,猰颜人非常托大的没有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