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昨日干什么去了?真去了勾栏,今日我活活打死你不可。”
“爹爹,你也得看看我身上的情况啊。去哪家勾栏能弄得满身污泥,昨日还不是被你凶恶的神色给吓着了,城外走远了又是在沟里摔了一跤,来不及回城就在外面过了一夜。”
这个缘由还算过得去,李福梁知道老爹是个爱面子的人,绕了那么多圈气也消的差不多了,现在问起只不过是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而已。
果然,听了李福梁的理由,李大刀脸上的怒意也消减了许多,但还是气哼哼的道:“老子打你那是为了你好,怕你年纪轻轻跑到外面鬼混伤了身子,那是一辈子都弥补不回来的。”
在李大刀的大棒之下整整活了十六年之久,李福梁自是有一套应对之法。面对他的说教,只一个劲的点头应是就好,而四周劝架的街坊也就在恰当的时候说出几句“慈父教子”的话,叫李父更加兴奋。
四周的小贩渐渐的散去,李福梁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几步跑到李大刀身旁掐媚的道:“书院马上就是要开课了,您看我这身衣服又是弄得很脏,穿出去不是降了您老的面子么?”
“哼”的一声,没有接李福梁的下话。从小到大交锋不下百次,对于他的尿性理解的早已通透。
他脏兮兮的样子也确实不便去书院,现在回家去拿也来不及了,李大刀也就亲自掏钱让店铺里的裁缝给李福梁重新制造衣袍。
恰巧的是青色的麻衣布料没了,以李大刀那死扣的性子绝对不可能给换成绸缎的。就在李福梁满是不情愿的神色中,老练的裁缝三下五除二的就给制造出了一身白袍。
白袍穿在身上怎么感觉怎么不舒服,倒是周围的人不断称叹,说是文人自要有白衣白衫才能承托出一身文雅之气。
李福梁想当然的认为是那裁缝故意拍马屁,只为了让老爹赶紧付钱了。抓着衣袖上还未剪除的针线,做工一点都不严谨要是被书院里的一群穿着雍容华贵的少爷公子哥看见,还不是得笑死哟。
李大刀讨价还价半天付了钱,对于十枚铜钱制作出这么一身行头还算满意,但是见李福梁一副嫌弃的模样,立马便是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