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风格?我甚至从心里面对他们感到畏惧,像一个怕冷的人面对冰雪,像在冬天要出门的人想起刺骨的寒风。而何局长认识我,叫我小姚,于老师也似乎认识我,投给我厌恶的一瞥。我们认识?我茫然的随口问。
爸妈,你们认识?何方又问他们。
何局长哈哈一笑,说,认识认识,听你说的嘛。
何方显然记不起什么时候把我介绍过给爸爸妈妈了,我在他的记忆中也早已经消失,只是新近才重新结识的一个新朋友而已。他还在思索,他妈妈拉了拉他的手臂,说,快带你爸去检查一下吧,他的腰椎总是痛,也不知是不是椎间盘突出。何局长哈哈笑着,说,如果是椎间盘突出才好啊,活了一辈子,平平凡凡,没名没利没权没势的,记得那年老曾给我的评价是,贡献不突出,成绩不突出,能力不突出,可现在我可以说,至少我椎间盘突出嘛。于老师并没有响应老伴的幽默,而是轻轻的说,走吧,笑得老小孩似的,痛起来的时候有你哭呢。
三人并肩走远了,而我却陷入了沉思,我曾经觉得,何方是打开我记忆之门的钥匙,看来这想法并没有错,他爸妈认识我,似乎还很有渊源,这中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如果何方不知道,至少他爸妈是知道的。我激动起来,就像一个人丢失了装有身家性命的钱匣子后,突然接到别人的电话,告诉你,你的钱匣子找到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还很年轻,在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阳光明媚,绿草如茵,樱花开得绚烂缤纷,我携着一本书在柔软的草地上躺下,任书滑落在身边,仰望着樱花在春风中摇曳多姿的娇媚,任阳光像金钱似的撒落在我的裙子上。我闭上眼睛,于是听到布谷鸟欢快的歌声。当我听到汽车声时,便睁开眼睛。一条公路像一条缎带似的,从远处铺来,沿着一排樱花树伸向远方,从停下的公共汽车上走下一个男子,然后又摇摇晃晃的驶上前去,直到消失在青山深处。
那男子提着一个行礼箱,抬头望了望金色的阳光,眯起了眼睛,他吸了吸鼻子,猛的嗅了嗅,就像刚从水里浮出来的人,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我把打开的书放在脸上,闭上眼睛假寐,我听到脚步声从远及近,终于在我的身边停了下来。讨厌,偷看姑娘睡觉,太没礼貌了。我一动不动,只是不自觉的缩了缩脚,掖了掖裙子。
这桃花真美啊。他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我打招呼,我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把书拿开,坐了起来,我抬头看他,见到他一脸的腼腆。更不由得好笑,问他,这哪里有桃花?
这不是桃花吗?
我觉得这小伙子太逗了。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我把脸伏在膝上,好似不胜娇羞,他看着我,却又不敢看,于是回头看着那树树红花,花枝随风摇曳,花影落在他脸上,那是一副迷茫的神情。他一定想,难道我说错了吗?这不是桃花是什么?红里透着白的花瓣,小巧伶仃的花骨朵,细细长长的花蕊,连成一片,像云一般飘逸,像烟一般轻软,像雨一般朦胧。
那这是什么花呢?他疑惑的问。
不管是什么花,反正不是桃花。
是花就成,什么花都是美丽的。
这话倒不错。我说,这是樱花呢。
樱花?中国也有樱花?
他那傻傻的样子又可笑又可爱,我禁不住格格的笑了起来。他也笑了,于是在我身边坐下,轻轻搂住了我的腰。我并没有反感,而是甜密的依偎着他,我们就好像多年的恋人一样。不,我们就是多年的恋人了,梦里的时光瞬间向前移动了好多年,像在电脑上看电影,直接把光标向后移动了许多。我倒在草地上,他在我旁边躺下,右手帮我枕着头,左手抚摸着我的脸颊,头微微抬起,俯视着我的眼睛。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