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妈妈到底有什么好,能让他如此不能忘怀?小时候不懂,现在想想,当初他娶妈妈,就像一个童话故事。他年轻富有,不知有多少年轻漂亮的女子投怀送抱,可妈妈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还是一个单亲妈妈,带着一个其实未必可爱的孩子。
我一直把他当成亲生父亲,不,我觉得他就是我的亲生父亲,我从根本上忘记了自己本是一个拖油瓶的事实。我长得越大,跟他矛盾日深,但那是父女之间的矛盾,是每一对父女之间,随着成长所必然爆发的战争,他是一个慈父,但也是一个严父,而我青春躁动的心渴望自由。我享受着他带我给的一切繁华富有,却慢慢的变成了一个老姑娘,老处女。无论是姑娘还是处女都是一个美好的名词,散发着青春的气息,像春天般的鲜艳动人,可加上一个老字,霎时之间,就变得腐朽,干枯,浊臭,我是一个早恋的女孩,浪漫多情,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会落到如此地步,仿佛冥冥之中,一切皆是命中注定。到底是为什么?我想不明白,如果说是父亲严格的要求,可我并没有被他教育成一个呆板的灭绝师太,我活泼的天性就像春天的花草一般欣欣向荣,我其实更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人。也许在内心深处,我怕失去他,怕失去这种衣食无忧的生活,怕失去那种被尊为小公主的虚荣,更怕失去那唯一的爱,可我并不愿意就此表现出来。他不许我恋爱,我偏偏喜欢恋爱,我觉得恋爱是人生之中唯一的乐趣,我是一个女人,我有权利享有,可偏偏我就是得不到爱情。
我几乎已经忘记是在哪个时间,他对我吼出那句话的,你以为你是谁?你滚!我的心瞬间崩塌,也许是在他知道我客串了之后,也许只是在梦里,依然只是我曾经害怕的,想像的一幕。
我爱上了酒,爱上了烟,当深深的吸一口烟,那一口灼热足以熨平我心中的皱纹,而一口酒下肚,我能感觉到那包围心的冰块被渐渐融化,只是这种感觉非常短暂,烟吸多了,渐渐感觉不到舒坦,只有一嘴的苦味,酒喝多了,并不能浇灭心头的郁结,只会头痛欲裂。
我独自一个人居住在外,孤单每天像潮水一般包围着我,我甚至怀念在冼兰兰店子里的日子,那时候我至少有一个地方可以去,至少可以有人打打牌,聊聊天,我甚至堕落的想,就算真的去出台又如何?虽然我并不需要钱,但这未尝不是一个消磨寂寞的方法。我终于忍住了没有堕落,也许只因为冼兰兰的店子被查封了,她还关在拘留所中。
那段时光我真的就像一个疯子,直到疯狂的爱上何方,于是我真的变成了一个疯子。我听说父亲出事的那晚,正是我跟何方的初夜。当我跟他在床上疯狂的时候,我暗自趁幸不再是处女了,我知道一个男人对一个处女的畏惧,冼兰兰曾跟我讲起,她有一次与一个在夜店认识的男子去开房,当她从卫生间里洗澡出来,裹着雪白的浴巾,美丽而性感,他忽然说,你已经结婚了?她点点头,她和老公的合影就在包里。那算了吧,我从不跟结婚的女人上床。他说。被人拒绝在宾馆床上,这是从未有过的侮辱,她心中大怒,却只是反唇相讥说,你不会说,你只跟处女做爱吧?恰恰相反,他说,我也从不碰处女。她冷冷的哼了一声,脸上充满了讥嘲,不屑问出“为什么?”他却自己已经回答了:因为这两种女人都是麻烦。而我找的是乐趣,不是麻烦。据说那晚那男子真的没有碰她便扬长而去,她气得在后面吼,少装蒜了,不行就不行,不行就承认吧!
那是我最疯狂的一夜,高潮就像海浪,一浪高过一浪,我第一次明白什么叫欲仙欲死,我觉得自己已经仙去,我觉得我真的要死了。其实能在快乐中死去,也许是人生最大的幸福。当海潮退去,我像一只疲惫的龟,平静的躺在沙滩上,电话铃声响起,我都慵懒得不愿去接听,还是何方提醒我,说接吧,电话铃声如此急促,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