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却全不推辞,酒到杯干。何方终于也没有走,让我的心稍有安慰,此时我就希望他在身边,纵然不属于我,至少能看见他,看着他英俊的脸,看着他纯洁的眼神,看着他无邪的笑容。他坐在沙发一角,我与他敬酒,他就端杯一口而尽,然后便无话,显然,他已经忘记我了,曾经的两次相逢,原来都是我一个人的奇缘,在他却如轻风拂过,毫不萦怀,全无记忆。我的心口一痛,却更不甘心就这样错过,很多人跟我喝酒,邀我唱歌和跳舞,而他静静的坐在一旁,与周围的人显得格格不入。有人向他敬酒,他就干杯,但不主动出击,文静得像一个女孩――不,这一夜,所有的女孩都不再文静,大家都喝醉了,很开心,疯狂的又唱又跳,我很怕他突然站起来走掉,我知道以他的性格,真要走的话无人能留,刚刚我作为一个陌生女子,热情的拉他的手,他才给了我面子。感觉拉过他的手上还有余温,却又有种失落,我想再拉拉他的手,于是邀请他跳舞,我真怕他说不会跳,他没有拒绝,我兴奋起来,感觉自己快乐得都要飞舞了,自觉舞姿曼妙,容姿丰发。一曲终了,我点了一首歌,男女对唱的《花好月圆夜》。很多男子来抢话筒,但我径直把话筒递给了他。我以为他不会唱歌,但没想到他唱得那么好,声音充满磁性,淡淡的忧伤,低沉如石,流动若水,这一晚这里所有的人所有的歌声都不如他。唱完之后,掌声阵阵,那是送给他的,也是送给我的。大家都用善意的玩笑起哄,他面色坦然,我也不再羞涩。唱完歌便在他旁边坐下。
我说,你可能已经记不起我了,但我却没有忘记你。我看着他的眼睛,忽然说:我可以借你肩膀一用吗?
那是我们第一次相见时我说的第一句话。我不等他回答,已经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一股令人心动的热气隔着衣服沁入我的肌肤,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香烟如旧,淡淡的酒味似新,他笑了,说,你还记得我吗?
我当然记得你,我说。你也记得我?
他点点头。这真是让人兴奋的事情。他说他一见我就想起来了。
但你怎么不向我打招呼,不跟我说话呢?你明明认识我的,却如此淡然,如此冷漠。他说他并不冷漠,否则他就不会留下来。我又开心了,问他,我们曾经相遇两次,你是否都记得?
记得。
在茶场那次,你也看见我了认出我了吗?
嗯。
我几乎愤怒的想摔手而去,你认出了我却连招呼都没有一声,还逃也似的走掉了,好像我不是一个美丽的女子,而是一只会吃人的老虎,会咬人的毒蛇,你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幻想,我一个人的自作多情。我感到失落而悲伤,自尊心受到很大的伤害。我曾经幻想,他也在到处找我,可寻寻觅觅,总是错过,他因此悲伤失望,一副落漠的样子,有时在街头看到一个女子的背影,会突然疯狂的追上去,他以为是我,可扳过别人的肩膀,女子回头一脸的惊愕,才发现错了,连声道对不起,女子骂声神经病扬长而去,他只是一脸伤感。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由悲伤到欣喜,是一种美丽的邂逅,对于我来说是这样的,可如果他曾经明明看到我,却只是漠然飘过,那对于他来说,相逢又算什么?
我就是怕你,我就是要逃。因为我害怕这一辈子都逃不脱你的罗网了。
他忽然说,仿佛他听到了我心中的话语,知道了我的忧伤和责怪,所以解释说。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沧桑,是曾经沧海不见沧海的失望,是到了巫山要离巫山的无可奈何,是爱到深处不敢爱的畏惧,我忽然感到了喜悦,感到了心疼,他并不是对我漠然,只是不敢爱啊。是呀,他已经结婚了,作为一个负责任的男人,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