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恰好妹妹说肚子痛,我叫何方看看,何方问了妹妹痛的情况,说,不会是阑尾炎,应该是冷着了,吃点氟哌酸就好了。妹妹点点头,但依然捂着肚子,皱着眉,我说,很痛吗?叫你姐夫帮你揉揉。何方坐在椅子上,翻看一本海子的诗集,仿佛没有听到我说话。我只得提高声音说,听到没有,帮洁洁揉揉肚子吧。
他抬起头说,你揉吧,怎么叫我揉?
我撒抓着两只尽是面粉的手,说,没看我正在和面呢?你是姐夫,帮妹妹揉揉不行啊?
当然不行啊,姐夫怎么能给妹妹揉肚子。
不用了姐姐,我好多了。
我嗔何方,偷懒!又轻轻的说,装蒜。两人默然无语。空气中凝结着一股尴尬的气氛,像是清晨起来起了雾,我躲进厨房,揉面做饺子。
有一次我几乎以为成功。为了给他们制造机会,在周末,我嚷着一起去飞船山玩,飞船山在爱琴湖边,山上全是赭色的石头,几乎没有草木,圆秃秃的,其实没什么景观,只是远远望去,像一艘飞船,正于岸边起航。我们爬了一会坡,又坐了木制过山车,下来时,都有些兴奋,我正想借口落下,谁知妹妹一不小心,歪了脚,痛得流了眼泪。何方帮她脱了鞋子揉搓,才痛得好些了。他问她,能走吗?
能走。
我说,能走也不能走啊,万一落下后遗症可就惨了,你背她吧。
不用呢,姐姐。
何方也说,只是歪了一下,怎么可能落下什么后遗症?
谁知道会不会?
我是医生,我当然知道啊。
你就是偷懒,找借口。是我的妹妹呢,你不心痛,如果是你的妹妹,不用说,你早背起来了。
得得,那我背吧。说话就牵三扯四的。
妹妹说,不用呢,姐夫。
什么不用不用,他是姐夫,背背你不应该吗?讲什么客气?我不容分说,就把她扶上了何方的背。妹妹有着高挺的双峰,就这样压在何方的背上,妹妹有性感的双腿,被他双手挽着,我瞧两人神色,竟然都很坦然。我倒诧异了,妹妹不是喜欢他吗?怎么会不激动不紧张不红脸呢?
依然不见他们有暧昧的表情,没有传情的话语,没有慌乱的眼神,我不断的制造这种小机会,他们却只是泰然相对,不以为意,若稍有过份,何方就会诧异的看着我,像看一个怪物,偶尔还冒出一句:你有病吧?
是啊,我有病,我本来就有病嘛,若不是有病切掉了子宫,谁会做这些没羞没躁,无耻之尤,伤害了自己便宜了别人的事情呢?我是要有多绝望才会想出这样的主意呢?我暗地里哭泣,人生的命好命歹,也许真是八字里就带来的了,没有办法!
我有时开玩笑问何方:我妹妹长得漂亮吧?他嗯了一声,我于是又问:跟我比是不是漂亮得多?
他不理,我的心痛不已,这沉默里不就有着答案吗?偏要追根究底,问他,到底是我漂亮,还是洁洁漂亮?
问这些有意思吗?
有意思。
你想要我怎么回答?
按事实回答呗。
我觉得无聊。
怎么是无聊呢?
跟自己妹妹还要一比高低,不是无聊是什么?
哼,我知道你的心思,是不是觉得洁洁漂亮多了?本来嘛,她比我年轻,又比我长得高,又苗条,不漂亮才怪。你是不是很后悔当初娶的是我而不是她?
他用怪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便走进卧室去,我跟在他后面,不依不饶的说:其实没关系,如果你真喜欢她,我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