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月想起领奖时的事,她站在台侧等着上场,就见宋博在台上神情有点不对,似乎看了她好几眼,唐月月都装作没看到的样子,再一转身看到了李斯远印痕的目光,她应该知道了为什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想到曾经的交手,唐月月展颜一笑,径直走上去,全程视宋博和李斯远为无物。
眼见宋博半天不出声,唐月月按量屏幕,看了眼时间,决定不跟他耗下去了,随口丢了句:“我先走了,还要上课。”
宋博手臂一伸,拦住她,唐月月站定,心想,还好他没扯自己,不然更反感。
宋博似是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拦住唐月月似乎是徒劳的,几欲张口,却一阵词穷。
唐月月真的不耐烦了,她尽量压制自己的语气:“宋博,我真的得走了,欢欢还在食堂等着我呢。”
宋博终于艰难地开了口:“其实,我,知道这件事不对,只是你心性还太不成熟,接触工作社会也少,可能一时无法接受,这种事以前有,现在有,以后还会有,你是幸运的,还能够得到一定程度的补偿,有的人只能生生咽下这个哑巴亏……”
唐月月简直跟他废话的心思都没有了,按照她的性格,很想跟他辩论一番,她怎么就幼稚了?怎么就没接触社会了?话说,她也是有工龄近两年的社会青年了好不好?
可是她发现白搭,说什么都一样,不会对宋博造成任何变化,话不投机,干脆不说,节省唾沫。
唐月月摆摆手,直言不讳:“三观不合,多说无益,再见。”
说罢小跑着往教室的方向跑去,这个时候再去食堂吃饭已然是奢侈,何况也没了这个心思,一边走一边掏手机给纪欢欢打电话,让她别等自己了,一直没人接,想了想,又放下心来。
到了教室,果然看见纪欢欢在老地方等着自己,奔了过去一屁股坐下,问她:“怎么不接电话呢?”
纪欢欢掏出手机滑开,摇摇头:“振动,没听见,喏,你的早饭。”
唐月月欢天喜地地接过来,恨不能抱着她亲两口:“谢谢我家欢欢,我就知道,你永远这么周到。”
纪欢欢提醒她:“抓紧时间吃,还有五分钟就上课了。”
唐月月把豆皮吃了个干净,就不再着急了,喝了两口豆浆,就放在桌子上,准备时不时喝一口。
纪欢欢小声问她:“宋博怎么总来找你啊?他对你也真够痴情的。”
唐月月面色古怪:“以前觉得不喜欢他,是因为心里都是阿愚,真心放不下另外一个人。”
纪欢欢来了兴致:“现在?”
唐月月知道她的意思,一托腮说道:“现在是真心跟他一句废话都懒得说了。”
“此话怎讲?”
“我现在能体会你以前形容你跟纪川那种关系,以及相处起来的赶脚了,特别能体会,条件再好又怎么样呢?除非我们是旧社会的女性,没有自我,忍辱负重,龃龉前行,眼睛一闭强迫自己只看脸过日子,否则,真是没法走在一起,三观不合的感觉真是太差劲了,说一句话,就被怼一枪,多说几句,就是机关枪扫射,心里就够闷的了,还怎么相处啊?”
纪欢欢扫了一眼周围,拍拍她手,示意不要这么激动:“小点声,不知道的人以为你要搞演讲呢。”
唐月月再次沉重地摇摇头,紧接着叹口气,前面的赵敏华受不了回头说道:“大清早你这唉声叹气干嘛啊?什么事心情这么不好?”
唐月月摆出一张苦大仇深的脸,感叹道:“脸,固然重要,灵魂,也同等重要啊!”
说完就端起豆浆咕咚咕咚喝,搞得赵敏华一脸懵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