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没有。”
事实上,如果没有那次醉酒事件,可能他还要再花更多的时间,等待时机,确定纪欢欢对他的态度,而那天,一个人最薄弱的时候,他隐约嗅到了纪欢欢对他依赖和信任的气息,追求她的计划也随之跟着提前了一大步。
纪欢欢无声地笑着。
这样轻松的氛围,让关东也有了诉说的欲望。
第一次见到纪欢欢的那一天,关东将喝醉的安德森交还给了徐明明,就赶紧追了出来,沿着纪欢欢刚才走的路一路追过去,都没见她,一直到公交站,才发现了她的身影。
关东将车子停在了马路对面,远远地望着她。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明明已经工作了一天,大脑和身体都十分疲惫,可是他却不着急回家,躲在远处,偷窥着一个同样劳累的女孩,他觉得自己很可笑,却无法停止。
纪欢欢坐上了公交车,关东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公交车后面,看着她将头靠在车窗上,不知望向哪里出神。
纪欢欢静静听着,想象着关东描述的画面,问了一句:“那你怎么不主动提出开车送我回去?我那时候也累了,说不定就答应了。”
关东呵呵笑:“你肯定不会答应的。”
纪欢欢有点意外:“你又知道?”
关东没有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而是说了一句:“从安德森那里知道你给徐歌上课的时间,后来我又去你的学校门口等过你。”
纪欢欢咬了咬下嘴唇,沉默,心里的音乐盒却悄无声息地打开,热烈又隐秘地旋转。
“每一次都见你行色匆匆地去赶车,奇怪的是,你的步伐那么快,却一点也不狼狈,我想起公司新来的小姑娘经常嚷嚷着说,这个看脸的社会还能不能行了,觉得这句话形容你特别合适。”
纪欢欢窃喜。
“可能因为你长得美,所以做什么都比旁的人好看。”
纪欢欢偷偷笑,心里喜滋滋的,关东的每句话都说得她心花儿开,唯一一点点遗憾,就是他没有明确地说一句:“我喜欢你。”
不过,纪欢欢也不是不能理解,也许关东这个年纪的人,对待表白和感情,早已不复青春年少时的浪漫和羞涩,看过一篇文章,男人跟女人关系是从那句“一起过吧”开始,从“我把东西搬走了”结束,自始至终都没有喜欢或者爱这种字眼出现,也许,成熟男女之间的感情,都是这么温吞如水,不像他们,恋爱或者分个手,都恨不得全世界一起跟着快乐悲伤。
这么想着,也就释然了。
从小到大她听到过的喜欢还不够多吗?但那么多甜言蜜语也从来没给她过半分安全感。
“谢谢你对我默默地关注。”纪欢欢轻轻道谢。
似乎说完了心里想说的话,两人一时都没再开口,也都没舍得挂断电话,仿佛此时的静默是最好的言语。
“我去吃饭了,拜拜。”还是纪欢欢先结束了这通电话。
关东回:“那行,我挂了。”
随即声音低了几分问:“我到了之后,可以给你打电话报平安吗?”
纪欢欢再次捂嘴偷笑,故作平静道:“为什么要打给我?”
关东停顿了一秒钟,琢磨着该怎么继续这个话题。
纪欢欢突地改口问:“你很想打给我?”
“嗯。”关东觉得这种心跳加速的悸动,陌生了十几年后再次光临自己的感官,他不由得放柔声音,像是情窦初开的大男孩那样,带着忐忑将心交了出去。
“那就打吧。”
关东喜逐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