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办呢，让他们搬走，搬到冯观主那儿去。”裴一边说，一边拉着师傅往回走。
“嗯。”洮唯呢喃一下，又说，“阿甲也搬去冯观主那了吗？”
闻言，裴宁整个人都僵了，她也没胆回他一句，您看错了。
“小裴你在隐瞒什么，不放心师傅们？”洮唯把手搁在她头顶，轻轻揉了一下，“连我们都不能让你放心，怪不得这些年在寻求同盟上，你毫不积极。”
裴宁低着头，脚踩过枯枝烂叶只闻“咔嚓咔嚓”声，确实没妖能信啊。仙路已断，妖怪为了活下去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她仰起头来，仔细的瞧着洮唯，问道：“师傅，你可知道仙人为何要封印，为什么不让妖族飞升？”
洮唯微微叹气，“仙人们乘坐仙船而来，为了寻宝在此世间逗留了几百年。不知为何分成了两派，互相打的凶狠。”
裴宁了然的点点头说：“哦，或许是分赃不均才打起来的。”
“瞎说什么。”洮唯拍拍她的头，“那几百年里总有孩子出生，本想着孩子们即使修炼不成，还能乘坐仙船回去，反正也不用忍受飞升之时的空间撕扯。谁知两方动乱后，仙船也被付之一炬。仙人死亡以后，孩子们更是因为仙力不足无法保持人形，便也只能为妖。再后来这批后裔发现，不管他们再怎么努力修炼，即使修为已经到达飞升之境，可飞升仙界的接引桥始终没有出现。之后便有流言传出来，说是仙人封印了此地。”
“所以你们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仙人封印的。”真相已经随着仙人的死亡而消失，裴宁却仍有怀疑，“那么师傅，你们以前为何不和我说这些，让我猜来猜去的。”现在说出来，感觉就是为了取信于她似的，师傅铁定是听到旭秧的挑拨之词。
“我们有我们的骄傲。”从与天齐寿的仙人沦为嗜血妖族，甚至退化为没有心智的兽类，仿佛承认自己是仙人后裔，就是辱没了他们曾经的辉煌。
骄傲……在濒死边缘挣扎不休了，哪里还来的骄傲？裴宁摇摇头，只有自诩身份尊贵之人，才有这种矫情的想法。
两人话都说到这份上，裴宁也就乖乖闭嘴不再继续相问，免得惹师傅更加伤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