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他才有了这不少的闲暇时光。
倒是女婿深知这老丈人的处境,因此每次都竭力留这丈母娘多住些时日,前两天才给这老丈人来了信,说是妻子已有身孕,女婿乘机让丈母娘留下来照顾,丈母娘是答应了,却要他写信询问掌柜的何时前来探望,女婿万分体谅老丈人,只是说要掌柜的在妻子临盆时再来即可。
收了信的掌柜的是感动的一塌糊涂,念叨了一整天的当初竭力要把女儿嫁给这小子是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事情。有了七八个月的悠闲时间,反倒让这掌柜的一时间无所适从,不过好在只要没有这母老虎,日子就过得舒坦。
吃完饭,叶如晦自顾自起身,要去城里闲逛,顾雨一脸希冀,不过叶如晦却是摇了摇头,顾雨随即一脸失落,叶如晦笑了笑,“等会回来的时候,知道替你带些胭脂水粉。”
顾雨没知道心事脸色微红,点了点头,转身上楼,掌柜看了看顾雨的背影,朝着叶如晦递了个男人才懂的隐晦眼神,叶如晦笑了笑,这才转身踏出客栈。
客栈位于城中人烟相对稀少的北城,因此也没有商贩临街贩物,显得不是那么热闹。叶如晦走过一条青石小巷之后,在街道一颗杨柳树旁一转,再度踏入一条不知名的隐晦小巷。
而在小巷尽头,有个身穿道袍的年轻道士坐在一方榆木桌前,闭目养神。桌旁并没有摆上什么算祸福之类的旗幡,榆木桌上也没有什么寻常算命道士的签筒,反倒是只有一壶茶,两个杯子。
本来东越信佛,大街上时不时便能看见些化缘的僧人不是什么稀罕事,而东越百姓也大多是以礼相待,鲜有对这些和尚摆个臭脸的。而这道教在东越则是很不受待见,别说在东越的道观屈指可数,大街上要是遇见算命的道士,八成是要被这些东越百姓拿着扫帚打的。
叶如晦走到桌前的长凳坐下,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下这杯并不苦涩,反倒是异常甘甜的茶水,叶如晦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
开始的时候据这个年轻道士说,这茶独产于终南山,只可用冷水冲泡。整日受山露滋养,十分珍贵,大楚皇宫一年才得供奉半斤不到,自然是泡出来十分甘甜,而正当叶如晦正要仔细品鉴的时候,却不小心发现这年轻道士衣袖里分明有好大一包,看架势,其实并不下两斤。这让叶如晦嘴角一阵抽搐,这年轻道士被发现之后一点也没觉得心虚,只是淡淡用茶水淑了个口,才慢慢悠悠的又往茶水里加了些茶叶。
和叶如晦已经见过数次的年轻道士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也不说话,只装作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叶如晦按捺不住,才开口问道:“梁兄,我托你问的那事情可有眉目了?”
那年轻道士嘿嘿一笑,尽现猥琐,所装出来的仙风道骨荡然无存,“也不看看我是谁,那可是道教祖庭终南山不世出的天才,这点小事,能难住我?”
虽说叶如晦一直不觉得这什么天才和他拜托他问的事情有什么关联,但实在是有求于人,他也不好意思拆台,只是抽了抽嘴角,并不反驳。
年轻道士喊了声小叶子,说了句只入得你耳,便在叶如晦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说完之后,抬起头来,年轻道士洋洋得意道:“怎么样,哥哥这消息还算灵通?”
知道年轻道士到此地已有不少时间,加上他这性格,必定是认识不少人,不过自己托他打听事情也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却不曾想,这年轻道士还真的打听到了。
叶如晦点点头,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只是眉头微皱。年轻道士倒是都看在眼里,却不询问,自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丹霁茶也就是我才能当作水来喝,要是山上那些老道士一年能分到一两,怕是做梦都能笑醒,你小叶子也是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