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穿的像个家徒四壁的穷书生?指不定外人还说咱们剑阁穷酸到连衣衫都没有了。”
一辈子多是被人称赞书卷气多过侠气剑气的余留白也不过多言语,只是笑了笑,解释道:“思尘不在山上,倒是没有人提醒过我。”
有大半个月没有见过思尘的清雪原本只当是这孩子被余留白拉着去闭关悟剑去了,也不曾想居然已经不再山上。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她长期待在洗剑池,本就是对剑阁事务上心甚少,要不是杨如圭有事下山,她恐怕现在还在洗剑池对着那满池剑。
微微失神之后,清雪开口问道:“那思尘被你遣哪儿去了?”
余留白回答道:“我让他去陵安带句话给长亭,本意是让他见到长亭之后就回来,不过这小子他说想要跟长亭去游历,我原想依着长亭这个性子,八成是不会同意,也就允诺他,说是只要长亭同意就行。不过没想到的是,长亭还真的同意,我想了想,让他跟着长亭也好,对剑道有好处,也就没有拦着。这小子前些天还写信回来,说是已经到了北匈了。”
清雪疑惑问道:“叶师弟去北匈做什么?”
余留白无奈一笑,轻声说道:“据说要去杀冷寒水,据思尘这小子的信里说,长亭是为了给自己侄子出头,长亭刚上山的时候我就听师傅讲过,说是长亭有位兄长,只不过这些年过去了,却是没想到长亭还有了侄子。依着长亭性子,一个禁欢,他这些年都敢在大楚皇宫来回溜达,这才是第五境的冷寒水,怕是讨不了好去。”
清雪气急败坏的说道:“师兄,你就由着叶师弟这么胡来?”
余留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有些感慨说道:“长亭剑道修为一日千里,更绝不是那种只知埋头苦练而经不起实战的愚笨子弟,踏入第六境之后更是没几个人能够敢说稳胜长亭,说不得后山里那几个闭关的老祖宗都不知道能够接长亭几剑,长亭又是那个倔脾气,一言不合谁能拦住他?况且师傅在的时候就万般宠爱长亭,我这个做师兄的又是看着他从个半大孩子长大的,哪里狠的下心来训斥。大概天下人都是这个脾性,自己子弟要是有了出息都是舍不得打骂的,再说了,长亭的出息要是师傅知道了,只会更嘱咐我好好照顾长亭。不过师妹,你只看见长亭由着性子来,其实长亭才练剑那会儿,哪一天不是要受那万般剑意磨砺的苦?长亭是剑道胚子不错,可再好的天赋都禁不起挥霍。要把天赋兑换出来也不是件容易事。总之放心吧,长亭有分寸。”
清雪有些担忧道:“我也是担心剑阁百年基业。”
余留白哈哈一笑,“师妹,这剑阁百年基业什么时候轮到咱们来担心了,你我担心也是无用。祖师爷不是留下过一句诗,叫做‘莫思身外无穷事,且尽生前有限杯’我才当上掌教那时候,便是老想着这剑阁要怎么怎么做,如何才能发扬光大,后来在藏书阁看到祖师爷留下的这句诗,才真的算是看开了。”
清雪翻了白眼,没好气的说道:“就你这样子,当心掌教的位置被人抢了去。”
余留白一愣,反而是开怀笑道:“求之不得。”
清雪怒其不争,打定主意不再说话。
余留白抬头看了看天色,又转过头看了看清雪,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远处有些嘈杂,是些上香的香客不知道在哪碰见个正路过的剑阁子弟,便是好奇心大起,非要这个面容青涩的年轻剑士给他们舞剑,当中有两个妙龄女子,拉着这年轻剑士的衣袖,两双温柔似水的眸子不知道对着这年轻剑士送了多少秋波。
这也是剑阁随着余留白,全阁上下大多都是些温和性子,不然就这些香客放在江湖上的二流门派里也是不会有些什么好脸色,说不得还要被劈头盖脸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