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说话。有些时候想想,还是恍如梦中,一年之前,叶如晦来陵安之前,所想的不过就是把先生的信交给院长师叔也就是了,完全没有想到一年之后,他可以坐在大楚王侯之前,听他问他从文还是从武。
华章侯不再问他的意见,不过倒是说了些其他的,“可能今日一别,本侯很长时间都不会回陵安,甚至死在东境也有可能,索性和你说点掏心窝子的话,本侯军伍生涯的起点,便是镇北边军,顶头校尉便是天军侯爷。那件北境旧事,世人大多知不甚详,本侯虽说知道,但也不便与你说,其实说起来,无非是一个情字,侯爷一夜白头,其实就很能说明了。只是我是个粗人,这辈子只知道行军打仗,前些年闲赋在陵安,虽说嘴上不说,但心里对陛下还是颇有微词。对侯爷,反倒没有任何异议,当年在镇北边军,除了侯爷,就还剩和叶向北那小子尿得到一个壶里去,这个小子什么不好,偏偏娶了个悍妇,每次看着这个小子写家书回去,收到的回信都是千篇一律的寥寥几个字的时候,我就越发想看看这女子到底长的怎么样,让这小子如此神魂颠倒。”
华章侯说的尽兴,倒是没有发现叶如晦的脸色微变,缓过神来,叶如晦轻轻开口问道:“那之后呢。”
华章侯摇摇头说道:“然后就死了,那年在北丈原,咱们大楚和北匈打了一仗,他战死在那了。头场大战他活下来了,没有要军功,反而是返乡去了,我原以为他是怕了,哪知道第二次大战开始前,他又回来了,不过这次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真的是死了。他说他有个儿子叫叶城,我托人去他家乡找了,可惜没找到。”
叶如晦忽然笑了,却是看不出丝毫笑意。
其实把时间往回推,那年,拒梧州四百里的官道之上,有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大的叫叶向北,小的叫叶城。
而把时间之后拉,在梧州内洛城县,有个老人对着小叶城说,以后你字如晦,叫叶如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