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把他带回来?”苍老的老者馋着拐杖,嘴下留着苍白的山羊胡,眼下正恼怒地像一只狮子般。
面前的是一副摆弄着手指,时而挖下耳屎一副很不耐烦的“Z”,眼见着老者已经愤怒地想要将自己吃了般,她只好耸拉着脑袋说:“他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说实话!”老者恼怒地用木质拐杖敲了敲地,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Z”一副茫然的模样道:“说什么实话?这就是实话啊。”
老者冷哼了一声,也懒得去深究这位脑残小姐的脑残想法,他调出了监控,里面中年人穿着束缚衣,瑟瑟发抖地缩在墙角,时不时传出“魔鬼!魔鬼!”的恐惧声音。
“拜这个小家伙所赐,“黑面”已经成了一名不折不扣的神经病,这下可是把我们的鱼饵给剪断了。”老者咬牙切齿道。
“Z”撇了撇嘴,一把去抓老者的山羊胡子:“说来老头子!你可没告诉我“黑面”是一个精通格斗的“叛逃者”!”
“我没说吗?”老者微微一愣,随后一拍脑袋,仰头想起了什么:“对了,好像快下雨了,我要回去收衣服了!”
“老头子别跑!”
等到老者消失,“Z”的目光已经落到电脑监控上,那里躺着昏迷不醒的苏铭,忽而脸上闪过一抹复杂,随即微微一声叹息。
……
苏铭只觉得头疼欲裂,好像有个大锤不停地敲打着脑仁,与“弟弟”的谈话也就仅限于那么几句,然后就硬生生被疼醒。
他就躺在一张床上,洁白的床单,舒软的席梦思,洁白的天花板,还有屋子一应俱全的桌子椅子等……
我没有死?
苏铭睁大眼睛,茫然地回忆着……他记得中年人用枪顶着自己脑袋开枪,然后自己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这是哪里?
“弟弟”话里的……“地狱”?
他想撑起身子,然而身体只要微微一动就是肩膀和背后传来的剧痛,那股剧痛苏铭觉得毕生难忘,以至于他冷不丁地倒抽了几口冷气。
“来人啊!”
苏铭扯着声音大声喊着。
然而十几声下来依然一片寂静,隐约间苏铭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尾音。
“这里不是医院,没有人照顾你的。”“Z”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铭无法起身,只好尽力去抬头看向那边,然而什么都看不见。
“我在哪里?”
“第七检察局总部。”
只是听这名字,苏铭心里就是一阵咯噔,他颤抖着小心肝问道:“这地方在哪个省市?”
“国家机密,无法奉告。”
苏铭的小心肝陡然一颤,随后他咽了咽口水道:“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Z”这次并没有当即回话,好像是在犹豫,然而不久就回道:“你的伤势太重了,普通医院无法医治,只有第七监察局卓越的科技医疗水平才能救你。”
“我觉得我现在需要通知你一件事。”“Z”的声音继而响起。
“哈?”苏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恐怕,你以后都不要想离开这里了。”
“什么意思!!”苏铭顿时呆住了,迟疑了一下问道。
“我并不想复述第二遍。”
“你在开玩笑吗?”苏铭低沉着语气问道。
“我还有事,你自己安静安静吧!”“Z”刚说完,高跟鞋踩动的咯噔声渐行渐远。
苏铭心里堵得慌,他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