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退治妖怪,毕竟是为了人类,从这点上而言,并没有错。”
叶秋玄不可置否,“所以说,人世间的对错是非,有时候真的很狭隘,哪有什么公平可言。不过于我有利者为善,于我有害者为恶罢了。吾之英雄,彼之仇寇,仅此而已。”
“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可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要帮小静复仇?你为什么觉得这就是对的?”
叶秋玄想了想,老实回答道:“我不觉得这就是对的,当然我也不觉得是错的。对错于我而言没意义,我只是不希望她被复仇这种情绪控制而已,因为我知道复仇鬼的结果,一般都没有好下场。”
“难得遇到一个看的过眼的人,自然要帮她渡过这一关。”
亚丝娜脸色古怪,“也就是你觉得小静顺眼,所以就决定帮她,也不管这件事是好是坏,是对是错?”
“你要这么理解也没错,某种程度上,我比任何人都肆意妄为,你应该知道。”
“知道归知道,只是不太能接受而已。”
有时候,亚丝娜真觉得叶秋玄的性格很腹黑,很邪恶,这样的人明明是她最不喜欢的,可结果,她还是沦陷了,这究竟是什么缘故呢?感情,或许真的没有什么理由吧?
“我以为你见过了腥风血雨,早就习惯了这种事。”
“……也对,我也有过那样不择手段的日子呢。”
当初要掌控那么大的一个攻略组,自然少不了勾心斗角和刀光剑影,虽然这些在绝望般的现实面前不足为道,但回想起来,也难免唏嘘长叹。
“你放心吧,不会你担心的事的?”
“就算有,我也会阻止的,不过那时候,你可不能火上添油。”
“当然,承诺这种事情,和你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就算和世界为敌,我也是站在你这边的。”
亚丝娜笑了起来,虽然叶秋玄说的很随意,但她还是能感受到这句话的分量和真诚。不是语气,而是灵魂上传来的波动,那比任何誓言都有意义。所以她不会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我没怀疑过你!”
天河家的屋子里,迎来了三个人,夜光院柩和她的助手,以及神宫寺玖惠澄,从一见面就是剑拔弩张。
因为鬼斩役和妖怪几乎是誓不两立的,所以当看到天河家豢养的两只妖怪,神宫寺恨不得将他们全都退治。而野井原绯鞠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且不提对方的态度,单是神宫寺玖惠澄这个人,她就十分厌恶。
或许少主因为年幼而不记得对方,但她不会,所以她很清楚对方是什么人,她有代表着什么。
虽然一度要大打出手,不过在天河优人的劝和下,双方还是回归到“亲切友好”的谈话中。
野井原绯鞠喜欢天河优人不假,不过这不代表她觉得自己喜欢的这个少主有能力和手段去应对这个场面,所以她偷偷在厕所里给大小姐拨打了一个电话,让大小姐出面处理。
虽然这会违背少主的意愿,但她还是觉得这最合适。
“我们的来意很简单,那就是邀请天河家的代表来参加鬼斩役十二家的会议。”
神宫寺第一眼看到天河优人,就知道对方是自己的未婚夫,所以这会儿正打量着对方。幼时的记忆还很清晰,所以她心里自然还对这幼时的对方留着一份眷恋。
不过她还不打算马上点破,因为她想知道对方这些年有多少变化和长进。
神宫寺不开口,夜光院柩便只好自己来讲了。
“嗯,这点我知道了,不过能不能告诉我,召开会议是为了商量什么?”
“不知道天河君对最近发生的事情,知道多少?”
“额,我听绯鞠说,似乎是这里的妖怪和境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