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问:“亲家打听好了,果有此事?”
“我本人虽然未见朝廷诏书,但据新城王家有人自北京来说,朝庭派人四处选拔良家女子,预言我女也将被征选,想必实有此事,深恐事到临头手脚无措,此乃关系我们两家之大事,特来与亲家商议如何应对。”
蒲盘道:“这事非同一般,为防不测,未雨绸缪很有必要,不知亲家翁如何打算?”
刘国鼎道:“两家既已定亲,虽未举行御伦之礼,但小女确属有主之人,我想最好的办法是先让小女到婆家避避最好。”
蒲盘说:“好吧,事情就这样定下来,我立刻去找人选吉日,派人去接。”
三天之后,文秀来到婆家,此事轰动了全庄,男女老少纷纷涌到蒲家院里来看未来的新人。新人是刘国鼎之次女,现年一十三岁,人长得端庄秀丽,文静贤淑,一进接替了小淑卿伺候病翁的工作,小淑卿从此便很少再到蒲家了。
这天去满井打水,忽听背后马蹄声响,急回头看时,只见一个人骑着一匹马,牵着一匹马,向村庄飞奔而来,走近一看,马上的战将,正是当年护送她们来这里的郑飞叉!
“郑叔叔!”
“小卿!你长成大姑娘了!要不是你先打招呼,我还真认不出你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呀,蒲老善人把你抚育成一枝花啦!”
“叔叔真会开玩笑。”小淑卿莞尔一笑,见那匹马上鞍辔俱全,便问:“叔叔,这匹马?”
“我是来接你们的。”郑飞叉纵身下了马:“吴三桂蓄意谋反,你母亲决意离开平西王府,派我来找你商量这事。”
“呸!我没有她那个娘!”小淑卿愤然道:“这个汉奸女人,她打小就不要我了!”
“这也不全是她的错,她恨吴三桂认贼作父,降清当了汉奸,反过来屠杀汉人。长期以来,她和吴三桂貌合神离,现在她察觉到吴三桂暗中招兵买马,谋图易旗反清,怕有朝一日败亡,自己难免当随葬品。于是,决意离开吴三桂。然而,王府戒备森严,插翅难飞。听说我在微山湖落草,就派人把我找去,询问你们的下落,我告诉她,你已被青州府淄川县城东蒲家庄一位老善人认作干女儿收养。于是,派我把你们接去同谋脱身之计。。”
郑飞叉接过水桶挂在马鞍上,两人进了白衣殿。小卿喊道:“江妈妈,郑叔叔来啦!”
老尼从佛殿里出来,郑飞叉急忙向前见礼,老尼姑还了礼,来到卧室坐下。老尼端上茶来:“将军现在何处安身,怎么还牵了一匹空马来?”
郑飞叉说:“主母决计离开吴三桂魔窟,特遣末将来接你们去共谋脱身大计,您快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老尼眉开眼笑地说:“出家人一无所有,没啥收拾的,只是得去和恩人告别一声。”
“也好,我们现在就去谢过蒲老。”于是,从马鞍上解下褡裢,取出个黑漆描金玲珑别致的小木匣交给老尼:“这是主母给送给蒲老夫人的礼物,答谢她养育小淑卿之恩情.....”
“好吧!”老尼接过匣子,让小淑卿拿着去给干娘。
三人来到蒲家,正值蒲老夫妇刚刚吃过午饭,坐在屋里说话。小淑卿上前亲切的叫了“爹、娘”,把首饰匣子恭恭敬敬的放在桌子上道:“娘,我母亲派郑叔叔接我们来了,她现在年纪己老,这些首饰没用了,特意让郑叔叔带来送给你的。您老若不嫌弃是别人戴过的,就收下做个纪念吧!
蒲妈妈亲呢地抚摸干女儿黑亮的头发,笑道:好孩子,你娘的一番美意、你的一番孝心,我都心领啦!可我年纪比你娘还要大些,土里土气的乡下老婆子,插金戴银叫人笑话.?....你要走了,娘没啥给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