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纷乱的哭声中可以分辨出大多都来自妇孺孩童,大人们绝望的哀嚎直接导致了孩子们恐惧的尖叫。
四周回荡的哭喊声也让云儿陷入了慌张,她两手紧紧地扯住小不忍的衣服,开始不停地东张西望,昏昏暗暗的灯火与撕心裂肺的悲泣终于让她也不管不顾地加入了一片尖叫声中。
故作镇定的小不忍抬头看看老头,老头神色凝重,紧皱着眉毛脸上却毫无一丝表情,他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远处的老者。
当小不忍再回头望着尖叫的云儿那一刻,他已经控制不住流出来的眼泪了,死亡的恐惧攥紧了他的心,他一连串地咳嗽着。眼泪汪汪地想起了爷爷,苏荷融悦,想起了真武堂天空里的太阳,想起了在茅草屋顶悠闲的模样,这让他越发不能相信眼前的处境,他怀疑这根本就黄龙大师设计好的场景,而在最后的一刻他一定会用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解救所有的人,一定是这样的,小不忍几乎确信不疑地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这让他暂时忍住了哭泣。
嘈杂纷乱的人群终于在一遍一遍的呼喊声中恢复了安静。举着火把的老者示意所有人就地坐下来。
小不忍扶着老头和云儿坐下来,手一挨到地上就感觉到刺心的冰凉,他小心地用手指触摸着地面,都是无比坚硬的石块,又伸出手尽可能地摸了摸身边的地面,所到之处皆为石块,而通过手指的扣击可以感觉到石块的深厚,绝非跺几脚就可能将其碎裂。
“肃静!肃静!孩子旁边的大人哄哄年幼的孩子们!现在的时间已是非常紧迫!请听我说!”老者焦急地来回走着不停地大声疾呼。
终于,还回响着的几处哭叫声渐渐平息下来,墓室里陷入了一片恐慌的寂静。所有的人都静静地望着那个老者,求生的愿望使得很多人几乎都在屏息凝听。
“这里有很多人认识我知道我,也有很多人没见过我不知我,所以,我先要介绍一下,老朽今年五十有五,自二十岁来到此处修建此墓,至今已有整整三十载!”老者说着伸出三个指头举在头顶。
下面的人群里不免一阵骚动议论纷纷。
“唉!这三十年我早已在这里目睹过死伤无数,有的人不慎受伤失去了劳动能力,而他们却不能离开这里,最后都一一被偷偷活埋!其惨之景简直令人发指。见此情景后,我的恩师便偷偷嘱咐我,说这看似是给大王修墓实则也是在亲手给自己挖坟而已!所以,师傅他老人家便安排了信得过的几十人,每日偷偷摸摸地开始挖啊挖,挖什么呢?挖他潜心设计的一条逃生密道!”老者说到这里不禁掩面而泣。
这老者最后的一句话,无疑如同一道黑夜里的光芒迅速开始四射八方,呼啦啦席地而坐的人几同时站了起来,那本已灰暗的一双双眼里都闪烁着点点亮光。好像那一道逃生的密道就在老者身后缓缓地打开。
“可是!古来就有一句话,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师傅与那几个偷挖的工匠一一被杀!最后,连带他一家老小也都被诛杀!事情过去很久后,我们才知道是其中一个挖墓之徒出卖了师傅!虽然他最后也被大家偷偷弄死了,但从那以后偷挖的密道被用石浆填埋堵实,而墓地也加强了监管人手,再想偷挖密道几乎是无机可乘了!”
“说了半天!最后怎样?”
“就是!到底有没密道?”
“快说吧!”
下面的人乱哄哄地叫嚷起来。
小不忍和云儿也想站起来看个究竟,却被老头一把拉回到身旁坐下,只小声嘱咐他们:“不要乱动,保存体力!在这里越安静就能坚持的时间越长!”
不管老头说的有没有用,毕竟一直沉默的他总算是出了声,这让小不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