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烈承蒙师父传道授业,自然是以百姓为念。此次前来华亭救援,本就是毛烈义之所在的事情,不敢当大家如此大礼。大家快快请起。”
说着,毛烈将领头的徐管家扶起,温声说道:“徐少保乃是与我师父平辈之人,是毛烈的长辈。徐管家亦是毛烈之长辈,岂有长辈向晚辈行如此大礼之事?”
徐管家趁势起身,口中轻声与毛烈说道:“毛公子乃是大贤门人,徐贵只是一个卑贱仆人,哪敢当公子长辈。”
然后,徐管家又回身朗声说道:“毛公子乃是大贤门人,德才兼备。我等无论是敬仰公子大德、还是报答公子大恩,过会在酒席之中,大家可都应当拿出诚意来啊!”
“那是自然!”
乡绅们纷纷起身,满口应诺着。
徐管家又指了指张四维和萧显,对乡绅们朗声说道:“当然,定海卫张指挥和徽帮萧舵主的恩情,我等也要有相当的诚意!”
“我们自然不会忘记救命之恩的呢!”
大家纷言之中,簇拥着走向了酒楼。
酒席之间,华亭县的喻县令、刘县丞以及后来赶到的主簿与乡绅们非常热情地招待着张、萧、毛三人。
热情之中,华亭县也对这次救援之恩拿出了足够的诚意。
按照这次剿灭的倭寇数量,华亭县府库和乡绅们共同依照每个倭寇十两银子的价钱,作为这次前来救援的定海卫、徽帮联军的饷银。
另外,张四维和萧显各得了三千两银子的回报。
而被公认为首功的毛烈,则是在大家的热情劝说之下,接受了五千两银子的银票作为这次救命之恩的回报。
光是现金,华亭县就拿出了一万五千两银子!
而且,华亭县听说因为粤帮北上而通路被断、定海卫补给困难时,还承诺在联军回返时,为定海卫赠送一大批物资,用以补给定海卫。
至于徽帮,定海卫的乡绅就在三位县主官的面前,拍着胸脯承诺日后要增加与徽帮的贸易量,并且还满口承诺日后在与徽帮的交易中当场钱货两清、盖不拖欠,浑然将大明海禁的国策抛于了脑后!
而华亭县的三位主官,却是对乡绅们的举动并无什么惊异,想来是对地方士绅势族与海商私下交易的行为习以为常了。
酒足饭饱,大家各自的目的也都达到了,于是便依依惜别。
在率领大队军士返回海边船只的路上,毛烈笑眯眯地对着张四维和萧显说道:“两位看来是收货甚多啊!”
“张将军搭上了徐阶徐少保的路子,日后想来是官运亨通了啊。”
张四维哈哈一笑:“承毛公子吉言。”
随即,语气有降了下来,闷声说道:“在我大明的官场之中,要是没有个强硬的后台,永远也不要想着升官了。”
“据说,徐阶徐少保很快就会入阁,我张某能搭上一位阁老的路子、自然是收货颇多!”
萧显也是笑着点头:“以前,我徽帮与内地势族交易时,由于朝廷海禁的原因,总是先掏钱、后取货。那些官宦势族、有后台的商人士绅们,总是会对我徽帮以歧视眼光来看待,经常拖欠货物甚至是拿到徽帮货款之后不给货物。”
“三年前的那场余姚之乱,就是因为那谢家拿了我徽帮三万两银子的货款,却不给徽帮货物。导致了性格暴烈的徐海一怒之下,将谢家灭门!”
“这次能和华亭县达成钱货当面结清的承诺,对我徽帮来说却是一件非常大的好事了。”
“华亭县棉织发达,光那徐家一家,就有棉田十八万亩、织机千台,每年的棉布产量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