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唐、汪两人,都是对自己非常亲密的长辈,毛烈深怕自己的想法会得罪其中的一位。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忧可以消去了。
于是,毛烈开口说道:“以目前的情势看来,毛烈和毛家的未来还极有可能能是在海上,所以汪叔也不必计较海阿烈现在不能跟随您出海。说不定还不等我三年孝期满了,毛家就会被那些眼馋财物之人逼迫出海呢。到时候,阿烈就要仰仗汪叔帮衬了。”
汪直畅声笑道:“好!到时候,汪叔必定亲自前来迎接!只要你阿烈出海,你汪叔现在说的话还管用!做我义子,为我徽帮少帮主,咱们在大海上闯出一片天来!”
毛烈也是一笑:“这个,等毛烈出海后再说吧。”
“也好,现在确实是为时尚早。”
汪直点了点头,说道:“这样吧,汪叔我这次来得匆忙,而且也没想过荆川先生也来、没能带你出海,所以也就没带什么东西。”
说着,汪直探手入怀,取出一个折叠得方方正正的赤红色丝质物品来:“这是我的船旗,也是号令徽帮的五峰旗。”
“汪叔下次来的时间根本无法说定,也不能保证在你守孝期内再次上岸来见你。所以,特留下这个信物,到时候若是你受形势所迫而决意出海,就拿着这面旗到慈溪顾家,让顾家向我通报,届时我必定亲自前来迎你出海!”
汪直将手中旗帜放到毛烈手中:“时候已经不早了,汪叔我就不再多留,先走了!”
说完,汪直再向唐顺之一拱手:“荆川先生,阿烈就拜托给你了!”
唐顺之也拱手回道:“汪帮主放心!顺之必会尽心竭力、护佑阿烈安全!”
毛烈连忙下床,对着汪直深深一拜:“现在情势莫测,毛烈就不留汪叔盘桓了,汪叔也多加小心啊。”
汪直将毛烈扶起,慈爱地抚摸了下男孩的头,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见汪直离开了房间,毛烈才又对唐顺之一躬身:“以后,毛烈就仰仗唐叔了。”
“还请唐叔再盘桓几日,容阿烈将这城内事情打点完毕后,再回毛庄老宅守孝学习。”
唐顺之点头道:“嗯,你这大病初愈,也该再修养些时日的。我这边反正也是无事,多盘桓几日也不打紧。”
边说,唐顺之边把毛烈按到了床上:“去留事情已了,阿烈你就再躺下休息会吧。我自己去客房休息便好。”
说罢,唐顺之也离开了房间。
房门闭住,躺着床上的毛烈却是小声地自言自语道:“这个系统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