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凌听在耳中,心中却已渐渐明朗起来。
这事的来龙去脉他却已大致上清楚了,原来当初自己碰到苏唯沫之时,却恰好是她拒婚潜逃之期。
而此时他却可以感受到苏唯沫对自己的浓浓情谊了,那一年之约却不像是作假啊!
一年之后,若君未娶而妾未嫁……
说的多么无奈啊!
她是努力地抵抗着命运,却又觉得自己终无力抵过命运的安排,所以才对他定下了这种近乎奢望一般的承诺。
而如今,这场武林大会很明显她是被逼迫的,也是她对于自由最后的期盼了——我坚信,我的男人可以披着清晨最炫目的霞光,踩过无数强者的肩膀,然后朝我伸出最为强而有力的那一只手。
她说的男人……是他吗?
激动的内心中顿升起无尽的柔情。应该是的,以苏唯沫那种一本正经个性的人,岂会轻易和别人定下承诺,岂会请随便和别人说出若君未娶而妾未嫁这种话来!
她,是在等自己啊!
而自己又怎能让她失望!
此时他心意已决,纵然此去刀山火海,他也务必要去走一遭了,否则又怎能对得起她的一片苦心呢!
念定之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和齐天辞别,奔跑着回西湖台去了。
而齐天和他说道了这许多之后,却见于凌一门心思去找死,顿觉得好心化作了驴肝肺。
不过随之一想,自己的担忧或难免是多余,既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师弟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洗剑长老的徒弟,那难免便有几分真本事,而……无名门下的传人,又何曾怕过别人呢!
苦笑之余,便也跟着朝西湖台而去了。
比斗进行得如火如荼。
虽筛选入围者足有万人众,然在十几处擂台同时开展之下,比斗展开得也极为迅速,更有不少人眼见场上人身手凌厉,便死了心免遭那挨打之痛弃权的。
于是乎正午休恬之前,万人规模如今便只剩下两三千不到到,不过此时擂台上端坐的合格者,除了最初那十几个少年郎之外,便只有寥寥几个鼻青脸肿的家伙了。
想来以真实实力守住三擂也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
于凌观察了足足一上午,人群中却没有见到那侯赛鹰的存在,下午开战之际,他也不愿等候了,既对方要针对于他,那么纵然他拖到最后,那也是会傻等的。
当一个艰苦守得三擂的选手蹒跚着走向评审台休息处时,一个锦衣卫便作为擂主走上台来。
而于凌见之,却是乐了起来,因为这个家伙,却正好是前日被自己一手给抓住了刀的那一位。
还未等那人落定,于凌便轻身一飘,奔上了高台。
而那人显然被震得一惊,待见到挑战者是于凌时,一张脸愁成了苦瓜——他的命却比苦瓜还苦。
只是转瞬之后他心中却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因为这一次的打斗却不同于之前只需达到水准便算合格,那可是要真正分出胜负来的。
而昨日所见,这小子除了一门空手入白刃的工夫惊煞旁人之外,其他工夫却好像都不怎么样,心中自然而然地便存在着一丝侥幸心理——就算刀被抓住。他也不算输啊不是!
于凌上台之后,两人一个照面彼此点了头便算是打过了招呼,而那锦衣卫弟子却不为所动,只等于凌出手见招拆招。
这也是打的如意算盘,既对方的绝招是空手入白刃,他便干脆让对方先出手好了,对方总不可能径直过来夺他的刀吧!
然而,下一瞬锦衣卫便知道自己料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