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压抑的怨气,加上方才至情的羞辱,使得于凌已不愿再隐忍。
天机子的亲传弟子,比当今掌门尚要高出一辈,那是何等的荣耀。
他此时甚至都已能幻想到至情至性乃至与那几个嚣张的少年男女一脸吃瘪的模样了。
见他递出书信,至情微疑停下手来,接过一看,果然大惊,然而……
随之的一幕却大大滴出乎了于凌所料。
这至情看信之后却是浑身颤抖,随之出手如电,竟几下将那书信扯成了碎片,并怒吼道:“好个无耻之徒,竟敢假借我师尊之名来招摇撞骗,我师尊何许人也,写出的字又怎么会如此不堪!”
眼望至情将天机子亲笔书信撕成碎片,于凌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根本来不及去搭救。
而下一瞬,他的脸上已挨到了至情凶狠而霸道的拳头。
尼玛!这什么情况!
纵是于凌平时思维敏锐,却也一时没想明白事情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天机子的书信……没了!
那他还凭什么来证明身份?凭什么来耀武扬威?
方才所受的这一通怨气,难不成要他往肚子里咽?
此时虽受了至性的拳头,他的思绪却在飞转,第一想法就是将书信粘合,然后转交给身份更高一点的人去过目。
然此时却不适时地刮过来一股风,随之竟将那书信的碎片吹起,眨眼四下飘散开来。
他想哭!
既书信被毁,那恐怕只有等天机子回来之后才能证明身份了。
而如今,他或只能暂时地隐忍一番了。
如此想着,眼见至情又一拳砸来之际,方才连连喊道:“大侠,大侠,小的其实只是想跟您开个玩笑而已,您贵人多忘事,之前你我是在荒郊茶亭里遇见过一次的。”
至情猛然住手,经于凌一提醒,顿时想了起来,看着于凌,先是震惊,随之却是沉下了身躯,冷淡道:“若再如此目无法纪,你就别想在武当待下去了。”
“是是是!”于凌连连点头:“小的这就去报道了!”
随之一溜烟朝着平台的偏道上奔出。
跑过一个拐角,于凌回头展望,见那至情没有跟来,方才放下心来。
这偏道却是延绵山脚起伏,不甚宽敞,但路经清晰,显然常有人走动。
顺着小道往前翻过几个小丘之后,前方一座山峦呈现在于凌的眼前。
山并不高,山脚处建着诸多平房,却是热闹无比。
入山前的山门之上,写着偏云峰几个大字。
而山门的下方,果有人在接引。
见得于凌前来,那人伸手招呼:“快快快,就差你了!腰牌呢?”
于凌走过去,将腰牌递上。
那人过目之后,吩咐道:“跟我来。”
两人进入山门,那人随即带着于凌朝那边平房走了过去。
平方分做两拨,一拨处于山脚。
一拨却是在数百米外的山腰平坦处,且四面都设有木栅栏,里边正有清脆的欢声笑语,显是女性居所。
那人领于凌到的却是山脚处这一边。
此时正有数个新来的少年人正从临近山门处的一间大房子里领出门派的服饰以及生活用具,随之朝那一堆平方走去。
那人领于凌到了领物处,吩咐道:“拿着腰牌去领了东西,今日暂且休息,跟老生讨教一下门派的清规戒律,明日早间起自有人安排你们练习修行。”
于凌应声,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