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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李康惊出一身冷汗!他还是受自己现代人的身份影响,先天带有优越感,总是觉得自己的想法就是对的,先入为主的认为别人的思想落后,目光短浅。
是的,城墙限制了城市的发展,必将被淘汰!但那得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发生?民国的时候城墙还在发挥作用呢!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对这一老祖宗延用了几千年的东西嗤之以鼻?这不是说明自己太过自大了么?
还有修路,就现在这商业环境,只能以走商的形式自己走街串巷的推销,路修的再好暂时也用不上,倒不如说修路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娇贵的脚丫子!
这简直是自取其辱!!
见主公被骂懵了,周弼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杨平威干咳一声,试探着打圆场:“可否墙、路同修?”
“不用说了!”李康作了个深呼吸,道:“周弼提醒的正当时,修路延后,先修城墙!!”
唉,有的忙了!
“周弼!”李康突然喝道。
周弼吓了一跳,以为李康要治他,心里不免打鼓,嚅嚅道:“属下在!”
“周弼劝谏有功,赏赐《碎玉拳》第一式。”
“……赵嗣业、齐预各赏孔雀玉偑一枚。”
三人谢恩不提,再次被证明决策失误的李康,意兴阑珊的摆手离开,“大富、安乐,你们一起来,商量一下建城事宜。”
【为什么一个个说话都那么冲?是我平时表现的太过随和,不够威严?还是恰巧他们都俱有直臣之资?】李康有些心塞。
……
两条小渔船并排漂荡大河之上,一面大张的渔网被渔船夹在中间,洒入河水之中,被渔船带着一路横行而过。
不时,河水就像煮开的沸水,翻滚蒸腾,而两边的渔船上则同时传来得意的大笑声,端得是意气风发。
大河乃是小河的最终汇入地,横于新安镇正北,离镇四十多里,河面宽广辽阔,站在岸边只能隐隐看到对岸的树影,而最窄处也不下于数百米,河水由西向东奔驰驶入东海。被李康亲切的命名为“大河”。
而此时正在大河上捕鱼的两条渔船,自然是新安镇的渔船。
其中一条渔船上,两个顶着刚长出毛桩的秃头的年轻人正一脸恭维的帮着另一个年轻人收拾渔货。
“哟!我说吴英小子,又在指挥你家大孙子干活呢?”这时,另一条渔船上的打渔者突然冲这边打趣道。
“是啊,是啊!真羡慕你!”
“羡慕不来的,谁让我们命不好,没有这么孝顺的大孙子呢!”
“去去去,你们就嫉妒吧!小心翻船!”被取笑的年轻人洋洋自得,一脸“我有乖孙我自豪”的样子。
而奇怪的是,被别人如此“污蔑”,两个当事居然一点也不生气,只是腼腆的笑着,手上的动作一点不慢。
原来这两个分别叫做吴雄、吴凡,是一对同父同母的嫡亲兄弟,哥哥二十八岁、弟弟二十五岁,而那个叫吴英则只有二十七岁。
但为什么别人说吴雄、吴凡两兄弟是吴英的大孙子呢?
因为他们确实是亲祖孙!
这一按常理绝不可能出现的情况,恰恰就发生了。
爷爷吴英是明崇祯年间岭南沿海的疍民,而孙子吴雄、吴凡兄弟是清康熙年间岭南沿海的疍民。
他们是被李康陆续召唤来的,但不是同一批。
那他们是如何相认的呢?
因为跟吴氏兄弟一同被召唤来的还有他俩的爹、吴英“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