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弟弟。”
林予安用力的将椅子向后挪动,站了起来:“爸,首先那个小杂种不是我弟弟,其次,我一看到这个女人就想起我妈死的时候的样子,你让我怎么闭嘴。”
说完便起身离开,临走前还把门摔得震天响。
林予宁想了一想,觉得他平时和林澈关系还算不错,他出事了他也的确应该去看看他。
于是也拿起了外套,对王诗韵说:“王阿姨,我陪你一起,我也很担心小澈。”
王诗韵看见他,便觉得莫名的烦躁,一句“你是担心他不能快点死吧”差一点就要说出口,但当着林勋的面,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说这样的话,于是草草的点点头,算是应允了。
他们坐同一辆车去的医院,开车的是林家的司机。林予宁的车留在了林家。
等到林予宁和安宁去警局坐的是警车,他们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所以安宁站在路旁等了半天出租都没见踪影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好像要走回去。
不过也没关系,这里离她家其实挺近的。就这样走,应该二十多分钟就可以走到。
身旁的林予宁见她准备回去,连摆手说再见的姿势都准备好了,却被安宁凶狠的吼了回去:“这么晚了,我一个女孩子家,你就忍心让我自己一个人走回去?”
林予宁明知道她是想让他送她回去,心里有点不屑又有点好笑,所以故意气她:“要不,我们再等会儿,说不定会有出租经过的。”
安宁知道他是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也不生气,只是笑眯眯的跟他挑明了:“不,我的意思是你送我回去。”
说完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他的袖子,拖着他往前走。
林予宁看着她这个想要他陪还略带嫌弃的动作,挑了挑眉,然后把她的手拿开。
但人却已经朝安宁指的那个方向走去。毕竟她也算是帮了他,不不管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这个小小的要求他还是要答应的。
走了两步,回头一看安宁还愣在原地,又走回来,一把抓住她的手,扯着她往前走。
安宁挣了一下,没挣开,也就随他去,只是心里有一点别扭。
她不太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所以刚才才扯着他的袖子的。
北方城市大多喜欢在道路两旁种植高大的法国梧桐,一到秋天,两旁的人行道上经常会落满金黄色的树叶,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
现在已经进入十月,梧桐树的叶子也开始陆陆续续的落了,但还未到深秋,叶子经常是一片一片的掉,远不能形成一地金毯那样的壮观景象。
安宁现在就在低着头看脚下路上的叶子,只往落叶子的地方走,一脚踩上去,碎掉一个,下一脚再踩上去,再碎掉一个,乐此不疲。
本来是林予宁抓着她的手腕,两个人并排走的,但走着走着就变成了安宁在前,林予宁在后。
林予宁在她身后看着她与年龄严重不符的幼稚行为,脸上终于不再是那种懒洋洋的漫不经心的笑,他开口,声音里有一点无奈:“你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
安宁停下脚步,然后回过头看他,她身后是一盏路灯,她这样转过身来,刚好使她的面容逆着光,明明暗暗,虚虚实实的看不清。
“觉得不像是吗?你是不是见我第一面就觉得我是那种心眼儿多的数不清,每天算计完这个算计那个,真实的情绪永远不会写在脸上,在别人面前所有的表情只有一个笑,见到有钱的男人就会贴上去,除了钱什么都不爱的女的。”
听安宁的语气像是很认真的样子,可林予宁就是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