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脸,依旧轻声道:“穆少侠对安福有救命之恩,安福怎可恩将仇报。那幅画是我画的,但是我只是画了个大概,只要......找个死尸,穿上破烂衣裳。我家王爷是绝对看不出破绽,这件事也就这么结了。”
赵恒嘿嘿冷笑,心道安福倒是有些心机,只可惜,这不是问题根源。“既然如此,我就问你,临江王是如何得知穆煊炽在我府上?”
安福咬唇不语,赵恒搬出穆煊炽做威胁,安福只得全盘脱出:“这一切都是太子殿下说的。那次太子殿下来王府上,说什么穆少侠被殿下您保护在洛秦王府......太子好像什么都知道,还说我与穆少侠一路同行......后来我家王爷便叫我画了一幅肖像画。”
“那幅画太子该没看见。”
安福道:“是啊,如果太子殿下看见了。定会说我画的不像,到时候,一切都完了。”
赵恒道:“那之后,太子可再有来过?”
安福摇头道:“我不知道了——洛秦王殿下,如果穆少侠真在您府上,还请您......”赵恒立即打断,道:“我知晓你的意思,没想到你倒是有情有义。嗯,好吧。按你说的办......”
安福拍着胸口道:“殿下您放心,我家王爷现在很信任我——只是我们从哪里找尸体?”
赵恒笑道:“我们洛秦王府,也是有地牢的,那些将死之人......现将面目毁掉,然后......”
当下二人商量完毕,行动速度却极快。赵恒虽觉得此做法不妥,突然想到赵琛一事,立马叫停安福。安福见他面部表情千变万化,也就静立一旁,不去打搅。
赵恒心道:“这仆从既然与煊炽关系极好,那赵宽怎么放心让他随我查看?他为何不找亲信之人?这一切的一切,都与赵观脱不了干系。赵观究竟想做什么?我该不该信任安福?”赵恒沉吟难决,如果此时将尸体交出,只是做贼心虚。就算赵宽不追究,那赵观一定看得出自己的意图!
良久,他长叹道:“罢了,你也别弄了。我们直接去见临江王,你就说出你所见之事,其余的,交给我。”安福大惊失色,却不能违背赵恒,只得点头称是。
安福将所见所闻说与临江王赵宽,直听的他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好生尴尬。赵恒见状,趁热打铁道:“二哥,这只怕是有人想离间你我兄弟。”赵宽目光一紧,又自黯然,叹道:“我怎么也卷入你们的争斗里了呢?唉,我不该听信诱惑。罢了罢了,我懒得掺和这些事。九弟,你必须向我保证,如果你......你真的藏着穆煊炽,别叫他死。”
赵恒心中略宽,只想着此事该是告一段落了,可屋外传来一声诡异的哭喊听得人毛骨悚然。赵宽脸色微变,喃喃道:“她怎么来了?”
赵恒刚想询问,两个守卫便被打飞在一旁。此时一位白衣女子踏进们来,手中抱着个襁褓,脸上罩着层薄薄的面纱,瞧不见样貌。只一双寒光四射的妙目流波,想来是位绝色美女,只可惜鬓发苍白,已是美人迟暮。
赵恒不知此人是谁,却见赵宽走到那女子面前质问:“你来这做什么?还不回家去,我说了,此时交由我处理就好。”
那女子低声反问道:“何必呢?你武功有我高么?你能办好事吗?”她的嗓音沙哑难听,就像是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般。
赵恒见二人交流方式,似是老相识。那女子利剑一般的目光转向赵恒,厉声道:“穆煊炽就在这里,九弟何必撒谎!”此言一出,赵恒愣了半晌。那女子冷笑道:“连三姐都不认识了啊。”
原来这女子便是靖安公主赵柔,自儿子被人毒害夭折腹中,就开始变得疯疯癫癫,狠毒阴厉,学尽阴毒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