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
说罢,公主殿下急忙坐直了身子,绿柳儿站在身后,嘴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有风从东边吹来,让含山耳畔插着的一朵淡粉色的小花微微颤了颤。
作为武道高手,陇国公与身边一众京内大将自然听见了秦钟那句话,双手重重放在栏杆上,陇国公看向徐太历不满叫道:“徐大人,这是你授意的?”
徐太历笑吟吟回答道:“国公此言差矣,我锦衣卫年年陪跑凑人头,今年也不会例外。”
陇国公听后心生不快,即便对秦钟有一千个不满意,他也得承认,在同龄人之中,这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资质超群,实乃良才,擂台之上除了那个不知深浅的柳钦言以外,即便是他极为器重的叶培,都不可能是秦钟的对手。
“他明年就要进龙骧铁骑,如今要得罪叶培这个在军伍之中极有威望的青年将领,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可是要担责任的。”
陇国公已经知道了秦钟在北镇抚司和昭狱里做的事情,这本就与他的意愿不符,原本徐太历拉拢秦钟进锦衣卫,陇国公是想着卖这位指挥使大人一个人情,不至于在皇家园林一案中受过多的牵连,可眼下看来,这臭小子明显是要在这等场合中,给锦衣卫送上个大大的投名状。
徐太历双手负于身后,淡笑道:“年轻人嘛,有血气才是最重要的,即便今后要进龙骧铁骑,现在闯出些名声来,才方便今后驾驭下属,国公您说呢?”
陇国公冷哼一声,望向擂台。
秦钟已经提起了手中斑驳的铁剑,指向对面的叶培,三位青年将领互相望了望,随即大喝一声,扑向秦钟。
这三位统领年纪轻轻便能爬到现在这种位置,自然实力不俗,一时间擂台之上劲气四溢,威势冲天,即便远在奉天殿前的观赏台,都能感受到那等杀气。
百户官袍迎风猎猎作响,看着一面而来的对手,秦钟长剑高举,猛然砍下。
剑,冠以刺,削,割。
但秦钟却用了砍,斑驳铁剑蕴含着无比深厚的劲气和磅礴的力量,从上而下,结实的擂台上铺着的可是最为坚硬木料,足足有寻常人半条胳膊那么厚,在铁剑劈下之后,由秦钟脚底出发,沿着直线,猛然裂开。
三位青年将领同时闷哼一声,被狂风般的劲气刮倒,跌在地上。
叶培捂着发疼的胸口,强忍要喷血的冲动,强压翻腾的血海,不可思议的看向秦钟。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是龙骧铁骑里最优秀的军官,就连陇国公也曾夸赞,自己的实力就算放眼世间,在年轻人当中也是翘楚。
怎么可能就这么败了,怎么可能就这么随随便便败了!
“好!”
台上的邸朗见状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狠狠的挥了挥拳头,叫道:“不愧是我邸朗的朋友,这赢得,痛快!”
含山公主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拍了拍胸脯,有些后怕的攥了攥绿柳儿的胳膊,小声说道:“帮我拿盘蜜饯,我有儿低血糖。”
这个词是秦钟发明的,含山公主每每紧张过度,又或者长时间不能够歇息时,便会头晕眼花,必须得时常吃些甜的小零嘴,邸朗去探望赵姑娘那夜,对于秦钟随身携带零嘴,含山公主之所以会感动,也是因为这个。
或许,他是念着自己的,不是吗?
绿柳儿端着盘蜜饯,往含山嘴里塞了颗,小声说道:“殿下,您这么紧张秦钟呀,奴婢以前还不知道呢。”
含着一颗蜜饯,含山公主埋怨看着绿柳儿,不满她心知肚明还要说这种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