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犯人,就好好的审。”
秦钟走到梅长运面前,微笑说道:“梅百户的手段,我也是略有耳闻,您一心报效朝廷,我也可以理解.....但别丢了咱们锦衣卫的脸。”
“当年太祖草创锦衣卫,缇骑天下,行的是维稳天下职责,贪官污吏闻风丧胆,即便有一阵子乌烟瘴气,有违当初建立锦衣卫的初衷,但二十年前,无论是在江南还是北方,我锦衣卫大好儿郎,在战场之上不比龙骧铁骑和镇南军差到哪里去。”
“当年我北镇抚司先后无数校尉出海,为水师探明倭寇老巢,与数万倭寇血战不止,他们可曾对一个女人用这种恶心的手段?”
“再说北方,一千三百六十七名境外探子,毕生隐姓埋名,当陇国公与蛮子血战时,纷纷表露身份,拿着绣春刀,用两条腿跟骑在马上的蛮子战斗,他们可曾想过要轮番对一个女人施暴!”
秦钟的右手搁在了梅长运肩上,看着他说道:“这才是锦衣卫,梅百户,你真的懂我们这群穿飞鱼服的人,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存在的吗?”
一番话让门口的沈青等人听得热血澎湃,这帮徐太历亲自为秦钟挑选的亲信,哪个不是在刀口舔血的好汉,甚至不少人的父辈,就曾经参与过当年那两场波澜壮阔的复兴之战,沈青的父亲,便是当年在海上殉职的一名锦衣卫。
梅长运回头看了眼那些脑子里只装着肌肉的大块头,淡淡问道:“秦百户,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梅百户,如果你还想让这个敌国探子说出些什么有用的情报,就先且暂停对她的审讯。”
“如果她死了,你怎么跟指挥使大人交代?”
梅长运怒斥道:“这桩案件,本就是我南镇抚司负责侦缉捉拿,秦钟,你阻扰我秉公办案,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