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都没见,怎么叫见过?”
秦钟看了眼李总管,那老头原先在后门口时候的威风凛凛早就不见,耸拉着个肩膀站在一旁头也不抬。
正了正身子,秦钟看了眼帘子里那婀娜多姿的身形,说道:“不求一见,只求一闻而已。”
“我名气很大?”
“金陵城里,谁不知道涪陵阁。”
听到秦钟的话,那女子回到了屋子深处,不知对谁耳语几番,不一时便有侍女从外走进,送来了文房四宝,一本厚厚的账簿与算盘也摆在了秦钟面前。
“这是我涪陵阁上个月的总账目,把油水开支给我算出来,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没等秦钟坐下,那女子便又开了口:“不准出错。”
一俏丽侍女从帘子内走出,捧着一个香炉,炉子上的香已经点上了。
秦钟坐下,翻开账簿粗粗扫了一眼,右手拨动算盘珠子,翻了一页之后便在纸上记下几笔,屋子内安静无比,只剩下了算盘的响声。
那走出来的俏丽侍女看着秦钟,看向帘子内张了张嘴巴,脸上满是欣喜,却不知是帘子内的那女子使了什么颜色,小姑娘便又委屈的低下了头,开始仔细的看着秦钟打算盘。
秦钟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帅气无比。
这算账也可算的风淡云轻,黄白之物也可以神圣无比,拨动的算盘珠子奏成乐章,半柱香之后,秦钟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帘子内的大管事问道,“算不出来?”
“这帐是死的。”
秦钟站了起来说道:“我需要以往三个季度的账本,如果可以的话,一整年的都必须看过才能得出结论。”
帘子内沉默许久,随即有两名侍女从中走出掀起珠帘,一名嫣红华服的美妇人款款走到秦钟面前。
秦钟看清了美妇人的容貌,不禁在心中赞叹了番。
这纯天然的姑娘就是不一样,没有千篇一律的瓜子脸和五颜六色的头发,简单的妆容,眼前的女人便已经美艳到不可方物。
这就是涪陵阁的大管事。
秦钟让开一步,大管事走到桌前拾起秦钟先前注下的笔记,问道:“为什么账是死的?”
“我的大爷是给涪陵阁供应果蔬的菜农,每日给涪陵阁送菜,像他这样供应涪陵阁食材的,还有一十三家。”
秦钟指着一个数字说道:“大爷来之前跟我闲聊时说过,涪陵阁每日大概需要消耗多少果蔬和生肉,而账簿上的数字,忽高忽低,总之为了寻求平衡.....每日都跟我所知的数量相差甚远。”
大管事看了眼秦钟说道:“即便如此,也能算出支出和收入。”
“那是当然。”
秦钟点头说道:“上月支出白银八千八百六十三两四钱,收入七万三千万两整。”
“而我觉得奇怪的不只是食材,还有诸如其余的开支,但总有几笔银钱不知去处....所以我才说这是笔死账。”
听完秦钟的话,大管事合上账本,站起身看着秦钟缓缓说道:“我涪陵阁每日接待的达官显贵不知多少,客人赏赐也好,性子上来了,互相竞价让我涪陵阁讨个彩头也是常有的事,这帐不死,只是粗略了些。”
秦钟站在一旁,笑而不语。
大管事回到了帘子内,不一时,那俏丽的小婢女走出清脆说道:“大管事说了,你明天就去账房当班,到时会有人告之你要做什么。”
秦钟闻言大喜,这下今后吃饭可就有着落了,急忙谢过之后,那俏丽侍女上前从怀里掏出一枚银元宝,看样子足足有五两,小侍女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