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小辈,你出手也不怕跌了身份。”
裴珑下意识的摸了下脸庞,说道:“那卖药的两个小和尚也算对人家有恩,这骚蹄子竟然断折了两个和尚腿,那小沙弥不过七八岁的年纪,她怎么敢下手!”
秦之珩带着一丝从容说道:“你不是说那和尚是妙语的师弟吗?还是烧了八个戒点香疤的,小辈的话听听也就算了,当不得真。”
裴珑愤愤的坐下,看着一桌子的烧鸡,皱了皱眉:“李忠那疯狗信上写了什么?”
秦之珩展信一看,只见信上写着:
“君既来杭州,烧鸡表情谊。
辛苦十数载,飘香三千里。
烧鸡有剧毒,巴豆化卤水。
鹤顶为饲料,砒霜拌油盐。
食即肠穿肚烂,不吃体泰平安。
敢吃否?
——————————李老实。”
秦之珩看了,把信交到裴珑手上,便目不转睛的看着桌上的四只烧鸡。
裴珑看完就要把桌上的烧鸡一股脑扔出屋外喂狗。却又被秦之珩拦住。
“他既然划下道来,扔了便是输了一阵,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看我破了李忠的障眼法。”
秦之珩说着便从四只烧鸡上一一拆下一只鸡腿放在盘中,对裴珑笑道:“他既然说了烧鸡有毒,那便一定有毒,而且信上也写了:‘巴豆化卤水。鹤顶为饲料,砒霜拌油盐。’那边是当真吃不得。”
裴珑看着秦之珩的古怪举动,不明就里的问道:“既然吃不得,那你这是做什么?”
秦之珩自信的笑了笑说道:“李忠是个会下棋的,他当然知道棋盘上没有解不开的死局,既然不能投子认输跌了脸面,那看破了便是。”
说着秦之珩拿起第一只鸡腿放在嘴边咬了一口。烧鸡入腹,肠胃之间便传来一阵翻腾,秦之珩淡淡的说了一声:“巴豆。”
说完又拿起第二只鸡腿咬了一口,这次却是浑身筋骨间传来剧痛:“这次该是鹤顶红了。”
吃到第三只烧鸡,却是没有任何异样。
等吃到第四只烧鸡,肠胃的不适消失了,筋骨也不再疼痛,只有口中留下了李老实烧鸡独特的醇香。
秦之珩自信的笑了笑,拿起第三只鸡腿又吃上了一口,转头对裴珑说道:“你瞧,毒药这会不是变作美食了吗?”
仔细看了看手上的鸡腿,秦之珩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李忠就是李忠,我不如也。”
裴珑这会正琢磨着烧鸡上的门道,听了秦之珩的话,不由问道:“怎么就不如那疯狗了?”
“我自问洒脱,自在,但今天吃了李忠的烧鸡才知道,这条没了牙齿的老疯狗才是真洒脱,真自在。不信你也尝尝这第三条烧鸡试试,这滋味不似人间有啊。”
裴珑早已被烧鸡的香味吸引,又是信惯了秦之珩,从善如流的提过第三只烧鸡的另一只鸡腿过来,又问了一声:“肯定没毒吧?”
秦之珩笑了笑指着桌上的四只烧鸡说道:“这第一只,第二只,第四只有毒,但是毒性相克,只要都一一吃过便也无妨。第三只我吃的时候没有感到任何异样,该是唯一没有下毒的烧鸡。”
又咬了手上鸡腿一口细细品味,秦之珩继续说道:“李老实这人心思太过诡异,单吃便会中毒,若是你中了毒,可敢再吃后面的几只?”
裴珑撇了撇嘴说:“自然不敢再吃。”
“这便是了,只有吃全了第一二四,三只烧鸡,腹内毒物才会消失,这试的便是胆量。”
裴珑心想:“若是吃了第一只中毒,又吃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