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正该俩人美美的喝一顿酒,再聊聊往日的岁月,多好。可你一进门就管自己要儿媳妇算是什么事?
“臭药罐子,你把我儿媳妇藏哪了?自己婆娘都忘了打招呼,就跑了出来,我还是快快见见儿媳是正经,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老药罐子被气的已经丢了半条命,抖得像筛糠的手上拿着一坛子二十多年的竹叶青,要不是酒水太过珍贵,老药罐子一定会把这坛子酒直接倒在老疯子脸上。
平缓了一下心情,秃噜着嘴皮子对老疯子说道:“封闲!你个狗日的这么多年不见还是一样的疯癫!什么儿媳妇,老子信里只说你那邋遢儿子带了个女子来了杭州,可没说死那是你儿媳妇!”
老疯子,捋了捋颔下的胡子,白了一眼老药罐子说道:“你个老药罐子这些年没见,都快变成个臭要饭的了,你把小臭蛇,脏蜈蚣当婆娘,老子不一样,老子正正经经有婆娘有儿子,就差个乖孙孙了,现在偷偷的瞧瞧儿媳的眉眼才是要事。”
“你他娘的瞅你儿媳妇能瞅出个奶娃娃来吗?!”
老疯子神在在的说道:“你一个跟毒蛇癞蛤蟆睡觉的人自然不懂了,若是我那儿媳妇胸大臀圆是个好生养的也就罢了,若是个麻杆儿样的,说不得老子得亲自出马了。”
老药罐子听老疯子越说越没正经,怒道:“亲自出马?干什么?还杀了她让你那邋遢儿子再找一个不行!”
“废话,老子可不是你这样心狠手辣的,一颗药丸子就能让一个老爷们断子绝孙。若真是个麻杆样的,少不得母鸡熬汤,猪脚炖豆的,也好补些肥膘……”
“你婆娘以前也跟麻杆似的,难不成就是被你老母鸡汤,猪脚黄豆的养肥的?”
老疯子被人说道得意之处,完全没听懂老药罐子的暗讽,哈哈一笑说道:“臭药罐子算你有眼力,怎么养肥婆娘,这世上老子若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了!”
老药罐子自从见到老疯子,就开始反省,把这老疯子请出山完完全全就是个臭主意。
这会再也忍不住了,那酒坛子被老药罐子内力一灌,散发出一股浓浓的绿意,老药罐子骤然发力,人头大的酒坛子朝着老疯子的脸上就飞了过去。
老疯子看也不看,伸手一抄,酒坛子的泥封便脱落了开去,嗅了一嗅,嘴边的话便落回了肚里,仰头就灌了一口,却真是,一口竹叶穿肠过,两朵桃花脸上来。这一口酒刚刚下肚,老疯子的老脸就红了。
干巴巴的看了老药罐子一脸,不知从哪里飞出来了好些委屈,语气一变,可怜兮兮的说道:“老骆啊,哥哥苦啊,这些年三天才他娘的能喝上一两酒,婆娘凶巴巴的多一小杯都不给啊,哥哥每天洗脚捶背的伺候,半年也没个好脸色啊……”
老药罐子一阵恶寒,老疯子出了名的酒量宏大,这些年没见了,怎么一口酒下肚就变了个人似得。
再想想老疯子的娘子,那以前也跟一朵娇滴滴的水仙花似得,风姿绰约,神仙一般的女子,低着螓首跟男子说一句话都会羞得满脸通红,怎么就变成了个悍妇?
刚要发问,就见老疯子封闲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一时间鼾声大作。
老药罐子有些不确定的拿去了桌上的酒坛子,喝上了一口,没问题啊,栀子,砂仁,公丁香,竹叶,白菊,广木香,正是自己酿制的上好竹叶青啊,老子没他娘的给这疯子放蒙汗药啊!
再看看地上紫袍玉带,老员外似的封闲,听着他如雷般的鼻鼾,老药罐子一时间头都大了三圈。
老疯子在杭州城内呼呼大睡,流着哈喇子梦着自己的小孙孙,而小疯子这会儿抱着风灵莊上唯一的幸存者小柔女娃娃,坐在一匹枣红的大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