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狠狠地拍了自己脑袋瓜子一下,愤愤的说道:“我也是个废物,怎么这么明显的事情现在才想到,那恶贼既然在墙上写明了杀了七十二人,而且秋儿你那天吃灌汤包的时候是不是也听那崔老总说官府前去收尸,收的也是七十二人?”
“对,那天我确实是听到那个崔老总说给七十二个无头尸拼脑袋……”
“那就对了,你家总共七十六个人,死了七十二人,你和你爹娘不算,那还有一个人哪里去了?这人会不会是个奸细?再和恶贼里应外合才能杀了这么多人……可是,还是有些说不通啊……”
小狐狸和秋儿并肩坐着,秋儿也不吃蜜饯了,俩人愁眉苦脸的拖着下吧做苦思冥想状,“哎呀!不好!”
“又怎么了?”
“秋儿啊,今天咱们碰到的那个二福子,如果真的身怀武功怎么可能就做个店小二?咱们往坏了想,就当二福子和你家的事情有关系,你爹娘也带你去何不醉吃过汤包,而家里再有个反水的坏蛋,那他岂不是肯定知道你这小女娃的存在?”
秋儿被小狐狸一连串的话吓得满头大汗,急道:“那可怎么办?”
小狐狸从小到大也没经历过如此复杂的事情,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看见黄姑娘累得像条死狗似的回来了。不由心思一动,说道:“咱们就来个守株待兔!”
换上了夜行衣的黄姑娘发誓自己这辈子从没见过像小狐狸这样阴险,狡诈,卑鄙,无耻到让人有些喜欢的怪胎,光一个封自在就已经让黄姑娘一个头两个大了,可是那封自在不过是仗着自己轻功玄妙,武艺高深,若是和自己一般功力,自己绝对不会惧他,可刚刚小狐狸那一系列的安排,只听得黄姑娘冷汗直往外冒,却又有点兴奋的跃跃欲试。
也不知道两个娃娃带着自己和一个叫二福子的店小二吃了顿饭之后怎么就变得如临大敌琢磨出了这么多门门道道的,自己发问,俩个娃娃也不说。
一些列的布置花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已经按部就班的完成了,今晚的月亮又圆又大,黄姑娘一身黑衣躺在房梁上,小狐狸和秋儿仍然披着那块破麻布,倒在草垛里睡觉,屋外面灰灰和灭灭被放了出来,现在好像在还吵架,子时都到了,俩个小家伙还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不久,俩个小家伙的叫声戛然而止,秋儿睁开了眼拉了拉小狐狸,小狐狸心里明白:“他娘的!果然来了!”
三麻子四天前那晚从李老实和老药罐子骆柏青手里逃了,想起那夜的遭遇早已经吓得他肝胆欲裂。
一个躲在东街上买烧鸡的憨厚胖子,和一个没人爱去的广仁药铺掌柜的,竟然这般厉害,那帮灵堂的人和两人一交手,三麻子就觉得不对劲,刚刚在茶馆里明显是两人对自己留了手,自己仗着轻功高超,躲在灵堂一帮杀手后面摇旗呐喊,知道这帮杀手估计怕是不太顶用,又心知李老实和老药罐子不会对自己下杀手,三麻子寻了个机会,仗着自己轻功不错,脚底抹油逃了出来。
饶是如此,最后还是被老药罐子的一枚银针叮到了脚踝上。
随手把银针拔去了,初时还没觉得有什么,哪知道自己躲进了山里,刚一歇脚,就发现中了毒针的那只脚已经没了知觉,并且飞快的肿成了个大馒头,跟着就觉得自己浑身无力,瘫倒在地上,手也已经抬不起来了,但偏偏又精神万分,清醒的毫无一丝睡意。
说来简单,但是一般人绝对想象不到三麻子之后受到的那种恐惧,三麻子眼看着自己的脚,腿,小腹,手臂,一直蔓延到脑袋和脚一样慢慢肿了起来,不疼不痒,但是三麻子又实在是四肢酸软什么也干不了,紧张害怕的心都要跳了出来。
别的地方还好说,骆柏青的银针上有毒不假,但既然不痛不痒,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