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间,司斋收拾了一下行李,明天就是正式到牧昌上班的日子,由于身体的原主魏光就是跟厂子定的以后都住在厂子里,司斋为了调查方便也准备直接在厂子里住下。
傍晚的时候,司斋到烧烤店买了只烤鸡,又买了一打串和几瓶啤酒。
回到楼上,等了一会儿,记者黄成回来了。司斋开着门,跟他打了个招呼,熟络的提溜着烧烤和啤酒,跑进了黄成的房间。
黄成的房间看上去很乱,桌子上、地上、床上散着一张张各式各样的照片,拖鞋、皮鞋、袜子摆放的乱乱的,床上的夏凉被和一堆衣服搅在一起,地上还有不少没倒掉的泡面盒,散发着一股微妙的味道。
黄成看上去有三十多岁,一脸胡茬没刮干净,头发乱糟糟的,给人一种颓废大叔的感觉。
不过这个大叔却有一双锐利的眸子,他把脖子上挂着的相机放到床上,掏出一根烟点上,吸了口烟,目光始终没离开一个劲往桌子上摆酒摆串的司斋。
“小子,今天咋这么大方?”
司斋开了两瓶酒,递给黄成一瓶,笑道:“这不是面试通过了吗,明天开始就得住在公司里了,临走就想跟老哥你喝个酒,算是告别吧!”
黄成捻掉烟,接过啤酒,灌了一大口,淡淡道:“去哪儿上班啊?”
“牧昌集团,老哥听过吗?”司斋把烧鸡撕吧撕吧,摆在纸盘里,直接抓了一块儿鸡腿肉扔嘴里嚼啊嚼,嚼啊嚼。嗯~太香了,肉质也很劲道,看不出来那胖子还有两把刷子。
听到司斋说在牧昌上班,正啃鸡爪的黄成愣了一下,把鸡爪啃完,把骨头往桌子上一丢,道:“我劝你最好别去。”
看来这家伙知道点什么。
司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脸疑惑道:“嗯?为啥啊?”
黄成又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眯起了眼:“这个公司六年前发生了一次事故,厂子里的货车司机喝醉酒,本来想把拖欠他工资的老板给撞死,却没想到把十几个员工给撞死了,当然,他自己也撞死了。”
“因为很不光彩,所以政府把这件事被压了下来,并没有大肆报道。后来全部损失都让牧昌赔偿了,奇怪的是牧昌就吃了这么个哑巴亏,真的赔偿了全部损失。”
“那时我刚干记者这一行没几年,跟你这个毛头小子差不多,我觉得这事有蹊跷,就偷偷的去调查了一下。结果,发现了一点奇怪的事——那个肇事司机的家人都不见了,打听了一下他家的邻居,说是在事故发生的前一天就搬走了。”
司斋皱眉:“前一天?怎么这么巧?”
黄成点点头,吐了口烟:“是啊,未免也太巧了。而且这件事的起因是因为牧昌集团的老板欠了司机的工资不还,那这样说来为什么他不去撞老板,反而去撞普通员工呢?这也太奇怪了吧!”
司斋想了想,犹豫道:“可能是司机怕连累家人才让他们走的吧,再说当时他不是喝醉了吗,喝醉的人撞错人也不奇怪吧?”
“我开始也这么认为的,可是后来司机的家人过年的时候回来过一趟,听那些邻居们说,那家人一个个穿的跟暴发户似的,也不知在哪儿发了财。他们哪儿来的钱?别说厂子里赔他们了,他们躲那些被撞死的人的家人还来不及呢!”
黄成一手拿着烟,一手拿起啤酒灌了一口,摇晃着酒瓶,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来了句:“而且我从邻居那儿打听到,这个司机……他酒精过敏!”
司斋顿时愣了,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啊,一个酒精过敏的人会因为喝醉酒撞死十几个人?这句话听起来就跟一个男人在太阳刚刚从西边升起时生了一只活蹦乱跳的成年翼龙差不多